第一次是在他的尸体胳膊上,写的是“低花树映小。”
第二次是在剧场,希桐目睹了他切割自己皮肤的过程,“低花树映小妆。”
第三次在那个孩子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的是“低花树映。”
这是第四次。
希桐看向地上的字,“低花。”
“出问题了啊。”希桐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下颚,“这字数代表着什么,是什么呢?”
每次都留在这些希桐会去看,而其他人很难现的地方。
就好像在提防谁一样。
“吃饱了…吗?”希桐看向顾与归,他的这句话还没问完,希桐却顿时明白了什么,“——我们快走。”
既然鲛人在这里,那其他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远了。
他们沿着通道大步跑了起来,临近的洞壁上有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岔路,岔路口都用青铜的大门死死封锁着。
青铜门上面用黄纸贴着,用朱砂写着一道又一道的封印。
希桐趴在其中一个青铜门上侧耳倾听,能听到一些不祥的低吼。
其中一个洞口大敞四开,这个洞口没有青铜门,只象征性地挂着一把桃木剑。
趁着希桐和顾与归去探查其他洞口,鲛人慢吞吞地赶了上来。
它肚皮底下的鳞片还没有变成日后的厚实模样,因为跑得太快被磨的血肉模糊,它一边哭一边挡在了这个特别的洞口面前。
希桐都快不忍心动手了,他给顾与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把鲛人拖走。
顾与归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在希桐坚定的眼神里,他跳了过去,一把把鲛人按在了地上。
希桐侧身,顺着缝隙跑了进去,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意味,通道最小的地方他都要矮身吸气,侧着跑进去,一旦过了那个坎,里面的空间就大了起来。
空气里有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眼前是一片极大的水面,希桐蹲下来,水是乳白色的,触手温暖。
这是一片温泉,火山已经很近了。希桐站起身,他挽起裤管,走进了水池,不出意外地在水底找到了一些淡蓝色的鱼鳞。
这是鲛人之前的巢。
鲛人只会在安全的地方换鳞,也就是说,这是它和蜃一起的巢穴。
外面的打斗声有着逐渐往惨绝人寰的方向展的势态,希桐抠下一块洞壁上的石头原路返回。
玄武岩,这进一步地证明了爱心孤儿院附近曾有一座火山。
“停停停。”希桐扯开顾与归和鲛人,他忍不住多看了顾与归一眼。
顾与归比希桐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些,竟然和鲛人打了个不相上下。
“带你去找蜃。”希桐把鲛人抄了起来,它现在走得太慢了,等它走到黄花菜都凉了。
鲛人听到蜃的名字顿时老实了下来,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希桐肩膀上一动不动了。
它现在的面目还不是之后邢凤晨的面貌,银色的长像月光一样流淌在地上,大约有五六尺长,刚刚顾与归就是抓着它碍事的头打得它涕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