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邋遢向后一个跟头不见了。
白衣和尚咳嗽一声道:“施主我说的是关于张生的事情。”
白色影子一听到张生就尖叫起来。和尚道:“施主,其实真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中隐情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当年害你的人并不是张生,而是另有其人。”
原来这里头有一段故事,这白色影子本名叫绣娘,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才华横溢,相貌出众,名声享誉乡里,一乡少年莫不仰慕。
她十七岁那年,国家宣布将在第二年举行秋闱,绣娘父亲是当时一代大儒,才学名震四方,有一叫张成术的读书人,慕名前来求教,期望在秋闱中取得功名。
张成术此人自幼父母双亡,正直善良,勤学苦读,绣娘父亲对其十分看重,倾囊相授,把张生留在家中。
不料,绣娘和张成术互生好感,竟然暗结珠胎,张成术学有所成,离开绣娘家中,去往京城,高中状元,这时,绣娘已经生下孩子,乡到处流言蜚语。
张成术不负绣娘所托,前往绣娘家乡迎娶绣娘,可惜,乘坐的大船遇到一伙水贼。这伙水贼杀了张成术一众人,贼是一个精通易容的高手,这伙人假扮成张成术一众人打道回府,称绣娘已经死了。
绣娘在家乡实在过不下,就偷偷带着孩子到京城找寻张成术,当时,绣娘穷困潦倒,住在京城一座破庙里,假张成术得知这个消息大惊,急忙派了三个手下要把绣娘做掉,可他的这三个手下都是好色之徒,三人见到绣娘虽然穿着潦倒,依然难掩俏丽的容颜,这三人心生一个恶毒的念头,他们以绣娘满一岁的孩子为要挟,要绣娘供三人淫乐,三人把绣娘绑架到城外一处偏僻的荒凉的宅院中,活活摧残致死。
绣娘心中怨恨极大,阴魂不愿进入轮回,而荒宅之中,有一口古井,每日散着淡淡地阴气,这些阴气不但让绣娘这样的鬼物迅成长起来,还污染了他们的魂魄,使得这些鬼物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癫狂,疯狂杀戮平民百姓。
好在绣娘被白衣僧人及时现,拘押在此处山谷中,这处山谷中拘押的魂魄皆如绣娘般,只是绣娘作为鬼物天生异禀,修行度奇快,很快成为这里鬼物的头领。不过众鬼物始终被山谷四周的阵法压制,修为一直无法突破到鬼将级别,只有绣娘充其量也就一个心智开化的鬼物,其他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鬼尸,比游魂稍稍高级一些罢了。
白衣僧人怜爱地看着绣娘,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小布袋,轻轻打开,里面是两份泛黄的纸张。其中一张上盖着官府的印章,只见纸上寥寥几段文字:
贼人陆十三杀害新科状元张成术,玷污相府小姐清白,罚斩立决。
白色影子看着手里的卷宗,身子不断颤动,白衣僧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三个迫害你的歹徒之一,在一次醉酒中,不慎吐露了真相,被假张成术的政敌得知,抓获那个恶贼严刑逼供,事情真相大白。朝廷迅抓捕假张成术,果然从他脸上撕下了一块十分精致的面皮,另有一词想来你也是需要看看的。”
白衣僧人又递过一张纸张,上书:正京华晚秋,暮上小楼,一轮新月上枝头,一处牵挂,一处离愁,离肠千结难相见,归心似飞箭。
那白色影子见到这小词竟然嘤嘤地哭泣起来,嘴里喃喃地道:“张郎是我错怪你了。”那影子哭过后,又哈哈笑起来道:“我绣娘怎么会看错人。”
笑完,她扑到白衣僧人身前道:“大师,谢谢你解取我的心结。”
白衣僧人温和地道:“施主不用客气,不知我这大礼能不能抵上你十年自由?”
白色影子道:“莫说是十年,就是一辈子也抵得上,我愿意在此地待上一辈子报答大师的解惑之恩。”
白衣僧人摇摇头,叹息道:“不是贫僧不放你们自由,只是你们身上的阴气十分诡异,若是放你们出去,恐怕过不了多久,不是你们魂飞魄散,就是这白鹭州成为一片鬼蜮,这里的凡人被你们杀戮殆尽。不过现在有了这位李飞鱼小施主,一切将会得到解决。”白衣僧人指着李飞鱼道。
李飞鱼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
白衣僧人道:“我知一门法术可化解此阴气。不过欲修此法术必须先进行神识启灵,我有一师兄曾经修炼成此法,可惜两千多年前,他失踪了,临走前,他说要去一个叫做异魂界的地方,可惜这一去杳无音讯。近千年里,白鹭州上许多年份久远的古井中,不知为何都有莫名的阴气溢出,这些阴气,使得鬼魂失去心智,变得凶残杀戮,使凡人体虚无力,无法生育。这件事情,引起了鸿蒙大陆的大修士注意,他们企图化解这些阴气,可惜也只能暂时利用符箓淡化这些阴气。”
说到这里,白衣老僧看着李飞鱼道:“赵明月,你应该见过吧!他就是这些大修士中的一个,而且身份极其特殊,若是你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或许能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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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鱼听到白衣僧人提到赵明月,急忙询问道:“大师可知他现在何处?”
白衣僧人摇摇头道:“不知,赵明月施主离开玄阴宗时交代让你参加神识试炼,或许能成功,想不到真的就成了。”
正说着话,白衣僧人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天边,转头对白色影子道:“绣娘你安心在此地,若是有其他试炼者,还需要你出手一二,说不定也是你的机缘。”
绣娘盈盈下拜,把两张泛黄的纸张紧紧握在手里,那个邋遢大汉一个跟头不知从哪里翻了出来。
大汉看着绣娘,抖抖身上的麻布长袍,挺直身子,器宇轩昂,道:“绣娘,我比那张成术如何?”
绣娘道:“一个傻大个,如何和我相公比。”
大汉气急败坏地对白衣僧人道:“你看看,这老娘们说话怎这样刻薄,我那点傻?”
白衣僧人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大汉又问李飞鱼,李飞鱼正色道:“请问大哥贵姓?”
大汉一拍胸脯道:“在下欧阳踏天,小兄弟在下名字霸气不?”
李飞鱼道:“大哥你这次踏空了,不过我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大汉惊讶地看着李飞鱼道:“看小兄弟年纪虽小,原来是沙场老将,花丛圣手。”
李飞鱼扯扯嘴角道:“两句话的事情,怎么就延伸的如此远!”
白衣僧人道:“欧阳兄,我们就走了,一切依仗你了!”
欧阳踏天道:“老子就等你十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闲的蛋疼。”
没想,李飞鱼道:“大哥可以扭捏几下缓解阵痛。”
欧阳踏天云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然后夸张地大叫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李飞鱼道:“你小子暗算我,搞得我受了内伤。”
白衣僧人抓起李飞鱼,闪身消失不见,汉子站起身来,看着两人消失不见,唉声叹气,继而看着站在旁边的白色影子,笑眯眯地道:“绣娘我们聊聊,”白色影子转头就走,留下汉子一人,汉子愣愣出神,抹了一下嘴,道:“都走了,老子自己耍,没人和我抢地方。”
汉子背起双手,在山谷里迈起方步,把那些石柱一一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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