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苏醒过来的沅袅袅竟现自己被紧紧地捆住了手脚。这是什么情况?因着马车颠簸,她断定是有人把她掳走了,“兔子肉有问题!”能把自己从宸少翊身边掳走,定是吃的东西出了问题,最有可能出问题的便是兔子肉了。
使劲睇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法挣脱捆得死死的绳索,便也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悄悄运气。
沅袅袅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流在乱窜,她试图引导这股气流冲击绳索。然而,由于绳索绑得太紧,不知道怎么的,平常随意凝聚就出来的能量,现在却总感觉的很弱,使不上劲来,单凭现在这点薄弱气流的力量难以将其挣断。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沅袅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她立刻停止运气,假装还处于昏迷状态。
车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把她抬进去,小心点,别弄醒了她。"
沅袅袅感到自己被人抬起,然后被轻轻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她继续装睡,同时聆听者观察周围的环境。
感知到房间一直坐着一个人未走,她便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正是思羽坐在自己对面。
“你可算醒了,皇后娘娘。”思羽一脸坦然地看着沅袅袅。
“思羽公主,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不说,你就这么公然把本宫绑架了,后果公主您可承担得起?”沅袅袅看着思羽这么坦然的样子,一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本公主既然敢绑了你,就没想过放你回去,只要你不回去,又有谁能知道本公主绑了你?”思羽眼含笑意地看着沅袅袅说道。
“思羽公主觉得您能杀得了本宫?”沅袅袅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身上没有一丝武功气息的女人怎么敢下妄言能杀得了我?更别说自己的武功寻常暗卫都杀不了自己!
看着沅袅袅竟还敢笑,思羽有一丝恼了,这死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吗?更别说全身被捆得死死的!插翅难飞的状态还敢跟本公主笑:“皇后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处境?”
沅袅袅依旧面露微笑:“思羽可曾打听过沅国皇帝的性子?”宸少翊若是起脾气来,到时候天齐的下场自己都不好劝说。哪怕你天齐山高地远!
“本公主有信心征服你的皇上!”思羽笑了笑,就她这个天姿国色,她还未曾遇见过能抵住她的诱惑的男子,宸少翊还是头一个,不过时间问题,她总会把宸少翊拿下,只要沅袅袅这个绊脚石不挡自己路!
“公主自信是好事!”沅袅袅笑了笑便闭上眼睛。
“你就等着瞧吧!”思羽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说道。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沅袅袅独自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沅袅袅心中暗自盘算,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脱。
她开始观察房间的布局,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只是这个房间并没有窗户,只有可进去的一扇房门,不用说这个房门一定是锁死的,就目前看来,自己却是插翅难逃。
为今之计只能再试试运气了,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兔子肉的药劲还没过,自己才会一直运不上气来吗?沅袅袅有些郁闷,还是第一次这样不得劲!为了逃生她只能反复尝试闭气再运气,始终是气息薄弱,怎么回事?沅袅袅无奈地摸了摸尚且还能动的手腕,这不摸还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是!?!!
兴许自己使不上劲就是这个原因了!沅袅袅一时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喜是终于要有和宸少翊的孩子了,悲是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才导致自己使不上劲,再加上此时的处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哐当一声,两个黑衣人进来,拿起破布就蒙上沅袅袅的眼睛,再塞上一块在嘴里,便匆忙把沅袅袅带走。
又是一阵马车颠簸,全程也没再听见他们有一丝交流,忽然,沅袅袅感觉到身子凌空一晃,随即撞到地上,再翻转又烦翻转着一直滚,自己这是被扔下斜坡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沅袅袅便沉入大海,求生的本能让她有些惊慌地开始挣扎,只是捆的绳索太紧实了,她实在无力挣脱,加上在水中,逐渐憋不住气,不一会她便无力挣扎,昏死过去了。。。。。。。。。。。
“怎样?”思羽看着两名手下问道。
“回禀公主,手脚捆死,眼嘴蒙上扔进河里。属下确认浮了起来再离开的。”两名黑衣人说道。
“蠢货!怎么忘了帮她解绑,本公主要的是她失足溺水,这样捆绑蒙眼塞嘴的,谁看不出是蓄意谋杀!!!”思羽听罢有些恼怒!这不是明摆着给沅国皇帝机会要查证吗?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主恕罪!”两个黑衣人赶紧跪到地上求饶!
“别跟本宫在这浪费时间,赶紧去处理!”思羽皱着眉头说道!
“是,公主!”两名黑衣人匆忙起身回去找沅袅袅。
而昏迷的沅袅袅浮上水面后,便被海浪冲向岸边,不知过了许久,有路过的人上前现沅袅袅。
“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哥哥。”年纪较小的孩童问身边的年纪稍大的青年。
“好像是,走,我们过去看看。”那个年长些的说道。
两人跑到沅袅袅身边:“是个姐姐,她怎么被人捆成这样?”
“小胖,快帮忙,她还有气。”察觉到沅袅袅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臻远连忙上手拿掉她脸上的布料,再从后背的箩筐里拿出小刀把绳索割开。
“啊,是个漂亮姐姐。”小胖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谁那么残忍,这样对待漂亮姐姐!!!”
“小胖,你帮我拿箩筐,我背这个姐姐回去,让娘亲瞧瞧!”臻远说道。
臻远背着沅袅袅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他虽有些瘦弱,但是力气还是大得很,背着沅袅袅一路跑回家,气也没喘一下。终于到家了,臻远小心翼翼地将沅袅袅放在炕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