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电脑使用的是同步密码控制,当立夏解开第一台时,其余的部分同时自动解除,而顾媞现在只需偷偷一按,便可以将直播实况画面转移到这里同步观看。
见立夏有些焦急,宋简忙摸了摸她的头说:“抱歉,没撞疼吧?”
本就对宋简颇有好感的立夏一下子红了脸,她先是朝宋简娇羞的笑了笑,随后转过头,有些生气的对着顾媞做了个别碰的手势。
“我知道,我没碰,我就是说说。”顾媞将不满与嫌弃完整的写在脸上,她看着立夏将u盘递给宋简,随后说道:“我刚才过来时看到下面有些车子,我们躲到那上面或许可以出去。你那边呢?”
“没什么现,立夏,这边有出口吗?”
立夏见宋简对顾媞很是不耐烦,不知是不是自负与到嘴的猎物让她有些放松了警惕,她居然挑衅的拉起宋简的手臂,领着他来到白板前。
【在这边有条走廊,我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我们可以去看看。】
立夏放下笔,先是拉了拉宋简的衣袖,随后又写了几句。
【宋简哥哥,你能背着我走吗?我光着脚,被那些人带上来时蹭破了皮,现在有些疼。】
宋简依旧笑着,他先是摸了摸立夏的头,随后对顾媞说:“可以准备出了。”
正当立夏欣喜的准备扑到宋简怀中时,顾媞却忽然从包里翻出了一些东西。
“哎?对了,立夏。我记得你跟我说,你从医疗室那边到这里为止,都只穿着白大褂对吧。”
立夏先是一愣,不等她回头看向宋简,就觉宋简已经快步退到了距离她很远的位置。
顾媞见时机已到,不等立夏反应立刻按下身后藏着的鼠标。
随着屏幕由白变黑,一个从未见过的直播页面同时出现在所有显示器上。
只见黑底红纹的页面中,一只人面兽足觥一闪而过,随后顾媞、宋简以及立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屏幕上。
而位于画面右侧,观众出的评论正被疯狂的刷着屏,由那些无意义的数字与字母组合成的名字这会儿正不停送着各种令人作呕的言论。
顾媞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到‘三人互相虐杀’这一条被顶上了热门,位于下面的打赏累积金额则是一串长的让人眼晕数字。
“那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么?”顾媞面朝立夏缓缓走去,同时一把将那些布料撒至半空,被撕成碎块的衣裙如春雨般簌簌落下。
“花钱看一场人为制造的闹剧”顾媞面带微笑的对着不远处的监控器说:“还能真情实感的去给酒盅送钱,你们这群观众也是脑子不好。”
“立夏,你是酒盅安排的对吧。据我所知,按理说这场比赛内不该有组织者才对,这样才能保证游戏的真实性与刺激性。”
起初并没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当第一个老板表示退出直播停止打赏的时候,评论的走向逐渐变得不受控制。
顾媞明白,真的想要让酒盅糟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金主与他们之间的信任。与其无意义的行使正义,不如在恰当的时候转变态度。
这些身份不明却又挥金如土的糟粕们聚集在一起,为的就是观看一场真实的杀戮盛典。
所谓信任也不过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只需给出一点怀疑,崩解只是时间问题。
观众们果不其然开始怀疑这场比赛的真实性,评论区霎时被退费以及咒骂刷屏。
紧跟观看人数以及打赏金额开始明显下降,藏在屏幕那头的观众似乎并不想被参与者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们如同见了光的老鼠,带着愤恨与不满开始疯狂攻击这场比赛的组织者。
目睹这一切的立夏彻底愣在原地,也许她是真的没料到宋简和顾媞能从这里寻找突破口,就在宋简射出第二箭时,立夏几乎是肌肉记忆般,直接从白大褂下掏出手枪。
子弹与短箭碰撞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偏离了预定弹道的子弹一下子击中了距离立夏最近的一台电脑。
砰的一声,漏电保护器第一时间切断了控制室的电源。
房间霎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紧跟着房间四角的几台监控器上的红色指示灯也熄灭了。
看样子是有人在慌乱中彻底关掉了转播画面。
三人谁都没敢出声,就这样僵持了约有1一分钟。羞赧的音色消失不见,立夏哑着嗓子,冷笑着说:“你们真的很厉害。”
顾媞不敢回话,她担心此时出的声音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只能压低身体,一点点的向大门方向挪动。
“这次浮蚁是不会原谅你了。”
宋简话音刚落,只见大屏幕那侧亮起一道光,第二子弹打中了左侧办公桌的一角,顾媞借机抓准机会,压低身子朝立夏扑了过去。
她本想趁机夺下立夏手中的枪,可没成想,立夏反应度极快,翻身一脚踹到顾媞肚子上。
那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像是一个娇小纤细的女孩应该有的,顾媞顿时被踹飞数米,连带撞倒了一片显示器。
不等顾媞起身,脚步声飞接近,紧跟着是第三只箭飞来,这次立夏躲闪不及,箭头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狠狠地扎到了大屏幕上。
顾媞见机迈腿便朝大门跑去,也就是这时候,房间内的紧急照明设备终于启动,宋简找准机会想射出第四只箭,可弓箭的度毕竟不如子弹,在看立夏已经调整好射击姿势时,他急忙躲闪,差点就被打中了左肩。
顾媞见状也不敢再向外跑,只能闪身躲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书桌下。
好在和宋简距离不远,她先是对宋简摆了摆手,随后将匕滑给对方。
“别费力挣扎了。”
立夏先是一脚踹飞了桌上的显示器,随后大跨步的踩到桌子上,一步步朝顾媞他们走来,“我装够了,你们的命也到头了。”
说着,她摘下头顶的假。
青色的头皮下,无数细碎的疤痕布满女孩儿的头顶,她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从身上扯着自己的皮肤。
那一块块肉色的碎片掉到地上,有着说不出的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