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沉了沉,楚韫瑾更是心酸,她现在也是母亲,怎会不理解母后的心情,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沫儿毕竟是大哥大嫂留于这世上仅存的血脉,父皇自然是希望他回去承袭王位。
这件事,她做不了主,也不知沫儿需要治疗多长的时间。
武平侯夫人笑道,“小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沫儿的病一定得治,至于留在西楚还是回南祁,我们到时不如问问沫儿的意见,沫儿与你自是最亲厚的,钰儿小时候你都没有这般养着。”
一句“自是最亲厚的”宽慰了南祁皇后的心,面上的愁云算是舒展了些。
他们也不再聊这些事,慕楠星见状,转移了话题。
向南祁帝后、武平侯夫人讲述这一年多生的事情。
还特别讲了楚韫瑾只凭一己之力,抚琴击退北陵数万将士的精彩时刻,当然他自动忽略了受重伤的部分。
但是南祁帝是何许人也,立马就猜到楚韫瑾因此还受过重伤。
在他小的时候,就经常听他的皇爷爷说一些奇能异士的故事,其中就有能人用琴音在顷刻之间震碎他人的心脉,还可以用来感化他人、提振队伍士气等,但抚琴者也会因此丧命。
南祁帝想到西楚与北陵数十年的恩怨,最后可能要用他儿媳妇的命来了结。
他瞬间不寒而栗,想必两个孩子都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还好只是几万将士,如若是数十万将士,肯定当场就毙命了。
好在如今四国太平,不过还是得寻个机会同钰儿讲一讲这其中的利害之处,以后万万是不能再使用这琴术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夜幕悄悄降临了,星光闪烁,洒满人间。
御膳房备好的晚膳也传至了凤梧宫,四个孩子也睡醒了。
晚膳后,祁钰带着楚韫瑾回到了东宫,孩子们依旧还是留在凤梧宫。
两人再次手牵着手在梧桐树下漫步,夏日里的梧桐树还是会长出非常茂盛的叶子。叶子呈掌状复叶,由几片小叶组成,颜色为翠绿色,虽不是秋日的金黄色那般醒目,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楚韫瑾不禁感慨道,“阿钰,我们像不像一对成亲了几十年的老夫妻?”
祁钰顿了顿,笑道,“我们何止要做几十年的夫妻,我们下辈子还要再做夫妻,不止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楚韫瑾闻言,咧开嘴笑道,“你可真是贪心,前世的三千次回眸才换来一世的擦肩而过,那阿钰今生也要再多努力努力了。”
“这怎么会是贪心呢?只是想与吾妻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一个心愿罢了。”祁钰话音刚落,眼中便闪过一丝黠光,“是该多努力努力了。”
还没等楚韫瑾体会话中的含义,就被祁钰拉着往东宫跑去。
跑了几步,甚是慢了,便单手搂过楚韫瑾的腰身,腾空跃起,几息间,就回到了东宫的承德殿。
楚韫瑾刚想喊一句“阿钰”,就被祁钰欺身向前,压在了身上。
脑子一下子炸开,醍醐灌顶,才领悟方才祁钰说的努力努力说何意了。
刚想张口抱怨两句,嘴巴就被封住了。
楚韫瑾如今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帷幔轻轻落下,两人折腾至下半夜。
楚韫瑾早已是筋疲力尽,平躺在床榻之上,无语望天。
都不知道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而祁钰却还是一副没有满足的模样。
楚韫瑾往祁钰的身边靠了靠,拉起祁钰那只离自己最近的胳膊,躺进了臂弯里。
缓缓地闭上双眼,楚韫瑾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努力努力,马上就能下辈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楚韫瑾快被你折腾死了。
明日的腰酸背痛肯定是少不了,可你小子却还没有满足。
一团火焰窝在楚韫瑾的胸口愤怒燃烧着,她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祁钰喘着粗气靠在床头,满头大汗的,身体却毫无疲惫感可言。
手却又不自觉地在楚韫瑾的手上游走,祁钰又要了楚韫瑾一次。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心满意足地睡下,具体说是祁钰心满意足的睡下,楚韫瑾是心怀不满地进入梦乡。
夫妻二人睡到了傍晚,都无人来打扰。
祁钰先从榻上醒来,现天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