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风,你竟敢如此放肆!”伴随着太后愤怒的吼声,一个精致的茶盅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半空,重重地砸在了楚韫风的额头上。
瞬间,茶盅碎裂成数片,散落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楚韫风的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白皙的面庞。
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深知眼前这位太后平日里虽然跋扈,但是极其宠爱二皇子的。
然而,更令众人惊讶的是,太后紧接着说道:“哀家的皇儿,自幼便展现出乎常人的聪慧,可谓是天赋异禀、学富五车。他的才华横溢,世间罕见,足以独步天下,怎会不配那九五之尊之位?”
此时此刻,楚韫风静静地站在原地,面容冰冷,任凭鲜血从额头滑落,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
楚韫风看着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母后一意孤行,那就休怪儿臣不孝了。”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
迈出长秋宫门槛的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双腿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嘴唇早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
阳光无情地洒落在他身上,刺痛了他的双眼,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不适。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二哥!"楚韫瑾气喘吁吁地跑向了他,眼中满是关切和焦急。
看着楚韫瑾那张担忧的脸,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怨恨自己为什么会是母后的儿子!这种情感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在他内心深处激荡着,让他无法平静。
“二哥!你……你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啊!!”楚韫瑾上前扶着楚韫风,声音都在颤抖着,“阿钰,你帮我照顾下二哥,我自己去问母后。”
祁钰“嗯”了一声之后,楚韫瑾便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长秋宫。
长秋宫里的宫人看到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之意。
楚韫瑾气鼓鼓地迈进正殿,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的碎瓷片和茶叶残渣,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咬紧牙关,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似的,“母后,你为什么要伤我二哥?”
刚缓过气的太后,听到楚韫瑾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成婚后的楚韫瑾梳着已婚妇人的髻,像极了安贵妃。
太后的身子陡然一颤,“你……你是谁?”
楚韫瑾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她大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力量。
来到太后跟前,她的身形挺拔如松,散出令人畏惧的气息。
她伸出一只手,迅而准确地扼住了立于太后右侧桂嬷嬷的脖颈。
手指紧紧锁住,力度逐渐加大,桂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楚韫瑾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撼起来:“凤昭昭在哪里?”
她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太后。
太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试图保持威严,厉声道:“楚韫瑾,你竟敢在哀家面前如此无礼!”
然而,楚韫瑾不为所动,她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眼看着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陪嫁嬷嬷如今却命悬一线,马上就要命丧楚韫瑾之手,太后毫无生气地吐出七个字,“外城通天巷七号。”
楚韫瑾的手突然松开,桂嬷嬷如释重负,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
“以后再伤我二哥一次,亦或是伤我所珍视之人,我定踏平你长秋宫。”
楚韫瑾眼神冰冷,带着决绝与不屑,撂下一句狠话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她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向长秋宫传递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
长秋宫内,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狠话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