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得去。”
叶青釉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越大公子的意思——
嫁妆事小,可王秀丽如今握着柳善开支的账目,这些要是能拿到手,或是探听出来一些别的消息,那可远比等消息送上门好的多。
稍稍犹豫,叶青釉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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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就是,只是我要是打了人,大公子到时候得帮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能劝服对方做很多事情。
越缜微微颔,点到一半才现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是你打人?”
先前在叶小娘子家看叶氏带女上门讨要钱财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泼妇劲,原先还用自己能护小娘子周全,一定不会出事担保。
可如今,怎么变成了的救场?
叶青釉一瞪眼,言语比越大公子理直气壮不止百倍:
“我和王秀丽不合!”
“让我去探听消息,她要是打我,我指定得还手啊!”
“要是她喊下人,我还得把该砸的都砸了呢,怎么不得善后收场?”
合着这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吃亏,反手就想把最坏的情况加到她身上
越缜捏了捏眉心,又叹了一口气:
“尽量别打只需探听探听柳善的银钱动向,还有最近有没有什么大项的支出。”
“譬如,有没有在越姥山别院山塌后支出去的大宗银钱这些问到之后,一定回来禀报于我。”
别院山塌?
叶青釉脑中一闪,回想起那日柳善匆匆忙忙的模样,有了片刻的了然:
“我会尽力而为。”
小娘子间的恩怨,在大事面前是一点儿都不够看的。
若是让她去找王秀丽探听柳善从前的银钱流向,想要抓住什么蛛丝马迹,肯定是没影子的事儿,心中更没什么负担。
但要是说当下的大事,正事,叶青釉也是不会糊弄的。
尤其是在越大公子能问出具体问题,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对柳善有些不信任的前提下。
叶青釉一一记下,后才想起什么:
“原先柳善应当也是不能去别院办差事的吧?”
越小公子当时似乎也是提过这件事,说柳善想得个差事,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当时似乎也是大公子松口,才将差使交给对方
现在看来,越姥山上明显是出了事。
越大公子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越缜被小娘子的眼神看的一时间额角青筋直跳:
“这蠢货想要挖山填洞,才惹出的祸事。”
山上围场里有个山洞,原先也没什么事情,封好口子也就好了,但谁能想到居然能有‘大才子’接手之后,在分明已经得到只需要封口的命令下,觉得封口不好看,自作主张干脆在山洞之上动土,将整个山洞填了?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原先那山上的山石就未必能有多稳,这一下,动静可着实不小。
偏偏那蠢货自以为是,又不敢第一时间来报,只将原先动工的匠人名录烧了,塌掉的土尽数往山洞里平了,这才迟迟来报并无死伤
他能不怀疑这其中有问题吗?
先别说其他,光是‘看封口不好看,想引土填洞’这理由说出来,他都得怀疑这人得了柳家什么指示,想故意往山洞里面销了什么罪证,引土填洞呢!
叶青釉越听,目光越是锐利一分——
确实有些太不寻常了。
叶青釉也很难信世间还有这样蠢笨的人,会下意识往阴谋上想。
而在这种情况下,查账本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详细一些的账目,死伤多少人,死者伤者姓氏名谁,贴补了多少银钱,都能从账本里面看出来。
叶青釉思虑半晌,才道:
“我去打听打听。”
不说能不能那么细的打听出来死伤者到底有谁,但知道有没有大宗银钱支出,也能知道越大公子那边得到的消息对不对得上号。
如此一来,也能知道往何处去查了。
越缜仍是微微颔,顺势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