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锦赶忙补充,“虽然砚辞平素里十分温顺,但在过去几次,杨老师试图促成他与宛娴的关系时,他却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这番话,如同细雨滋润着干涸的心田,给虞冉带来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虞冉心中五味杂陈,脑海中浮现出薛砚辞对待宛娴时的那份耐心与温柔,她想,同意与否,似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多试几次,也许他就答应了。
毕竟宛娴为了他远赴北城,还帮着照料他的母亲,换做是你,难道不会感动吗?”
程应锦的眉毛轻轻一挑,手抚下巴,眼神玩味地看着虞冉“我怎么感觉你话里带酸呢?”
虞冉无奈苦笑“大哥,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好吗?”
在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之后,虞冉终于吐露出自己的不满与挫败感。
而程应锦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算是开玩笑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挺新鲜,头一遭见到。”
“正因如此,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倒霉。”
虞冉自嘲道。
她明白,薛砚辞选择放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曾经的忽视。
虞冉一直自认为是个从不后悔的人,但此刻,她真的有些懊悔了。
如果早些看透薛砚辞背后的付出与牺牲——
“这么快就失去斗志,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程应锦鼓励道,“目前薛砚辞还未与宛娴确立关系,你们最多算是竞争对手,公平竞争,拿出你的自信来。”
虞冉深知这话没错,但眼下她最大的难题在于“我凭什么和她比?
薛砚辞现在还认为我喜欢的是你。”
她揉着太阳穴,满面愁容。
本意想用这种方式激起薛砚辞的醋意,进而让他主动靠近,结果却是弄巧成拙。
再继续和程应锦保持这种“暧昧”,无疑只会让薛砚辞离她越来越远。
可要是直接告诉薛砚辞自己心意的转变,他又怎会轻易相信,说不定还会怀疑她的动机。
程应锦适时给出了建议“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真相。”
虞冉身体一僵,愣愣地望着程应锦,沉默不语。
在这个节骨眼上坦白,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薛砚辞最为痛恨的便是被人欺骗,一旦知道这次的失忆也是伪装——后果不堪设想。
只怕她刚一坦白,转瞬间薛砚辞就与宛娴牵手同行了。
“绝对不行。”
虞冉断然否决了这个建议,“那样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她没有详述缘由,但程应锦却能理解,因为他也曾担心薛砚辞得知真相后的激烈反应。
按照常理,薛砚辞被如此戏耍,必然会愤怒难当。
然而这一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他甚至流露出些许享受其中的意味。
程应锦不便直接点破,沉思片刻后,给虞冉提出了一个新思路“不必直言,或许我们可以换个策略——毕竟催眠效果并非永远,对不对?”
聪明人之间,有时只需一点暗示便能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