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撑开披肩。
华贵的丝绸上,用同色的金蚕丝织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黄金螳螂,看起来精致而华美。
只是……
她不解地问:“这也是你们学校的慰问礼?他们知道你是螳螂?”
希尔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这是蚕族投诚后呈上来的贡品,上面当然要绣他的兽型。
他僵硬道:“可能只是出于美观,哈哈哈。难道你不觉得螳螂很好看吗?”
李素素朝披风看去。
上面的螳螂华丽精致,闪着耀眼的光泽,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点点头,由衷夸赞道:“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希尔温柔地展开披肩,给她披上:“尺寸也刚刚好,配你~”
被他这么一打岔,李素素忽略方才的异样,刚好看见容祀走进来,就出声叫住他。
“阿祀,我有事跟你说。”
她示意楼上。
容祀想起来,方才她联系他问退烧药在哪,知道她捡回来一个人,便问:“他恢复意识了吗?有没有打听到他父母是谁?”
“恢复了。”她满脸苦色:“问题就出在这。他说他父母不在第二根据地,也没有亲戚朋友。他刚才吐了两次血,我怀疑是我给他做急救措施的时候伤到了他,该怎么办?送医院吗?”
容祀沉吟道:“只能这么做。”
他正欲上楼,希尔满脸状况之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李素素欲言又止。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而言之,就是有点……复杂!
容祀回头喊了他一声。
“你跟我一起去搬人。”
“……哦。”
希尔乖乖跟上。
担心他们找错地方,李素素也一块过去。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胡黎的房间。
胡黎喝完姜汤,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门从外面打开。
他默了默,睁开眼睛瞥向外面三人。
除了她,还有两个陌生雄性。
他们身上看不出明显兽型特征,像是蛇族。
可蛇族不是一妻多夫制,难道他们不是蛇,是蜥蜴?
目光掠过希尔粉色的瞳孔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世界上没有这么粉色的蜥蜴,除非他整容改变了瞳色。
容祀看见他头上火红的耳朵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你姓胡?”
“你认识我?”
胡黎皱眉。
他想隐瞒身份待在这养病,他要是认识他就不好办了。
下一秒,容祀摇了摇头:“我看你外表应该是狐族。我舅舅也是狐族,是胡家支脉,叫胡建林。”
胡建林?
胡黎眼眸中透出一丝茫然。
胡家支脉太多了,他不可能每个都认识。
不过对方似乎也不认识他,那就好办了。
他垂眸道:“我也是胡家支脉。我叫康寿。”
这是母亲为他取的小名,她走后没人再用这个名字叫他,不用担心暴露。
容祀显然没怀疑。
他说:“康寿,我妻子说你受了伤。我们家没药,需要送你去医院。”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