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动摇,徐绰又劝道:“医生都说了,只要您减小剂量,就会减慢尸化的度。咱们维持在最小剂量,慢慢吃就不会出事。”
“是吗?”
他微微眯起眼,语气中满是不确定。
他见过母亲尸化,到最后病死亡的过程。说实话,他对那种药的信任度很低。
但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只要我们按照医嘱吃,就不会有问题!”
徐绰心里并不确定。
但现在胡黎需要的,不是一个确切的结果,而是一颗定心丸。
他还这么年轻,未来一片大好。
他不能眼看着他明明有喜欢的雌性,却因为生病不敢光明正大地追求她,像只阴暗的老鼠一样为她做这做那。
他可是胡氏家主,第二根据地的领,怎么能活得这么憋屈?
想到这里,徐绰握住他的手,恳切道:“家主,再试试吧。您和先夫人不一样,您是强大的sssR兽族,一定能抵抗那药的副作用!”
“……”
胡黎沉默良久,终于挣扎点点头:“再试试。”
短暂的休息后,胡黎再度上去应付记者。
而这时候,第一根据地的记者也收到了消息,举手提问道:“狼漠将军在第二根据地遇袭的事惊动了同为联盟军高级将领的景海将军,现在他已乘坐专驾赶来第二根据地,请问胡领打算如何应对?”
那条难缠的鱼要来?
胡黎微不可察地蹙眉,迅给徐绰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安排接待事宜。
回眸面对记者时,脸上已没有刚得知这个消息的紧张,沉着道:“关于狼漠将军遇袭一事,于公于私还未有结论。相信诸位都知道,狼漠将军和容祀先生都是李素素女士的合法伴侣。”
“如果是因为家事,第二根据地无法插手更无须背责,即使景海将军亲临也一样。出于兽道主义关怀精神,我们会竭尽全力医治两位伤者。下一位。”
记者本想将侧重点放在狼漠遇袭上,但胡黎一出口就挑明了狼漠和容祀都是李素素的兽夫,究竟是遇袭还是兽夫斗殴尚不明确,回应得滴水不漏。
他只能悻悻坐回去。
记者会还在继续。
胡黎认真地敷衍记者,时不时给他们丢一个爆点,好让他们的新闻有东西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绝大多数记者都拿到了充足的素材。
胡黎看了眼时间,示意可以结束了。
工作人员下去清场,他也打算离开。
这时候,方才那个提问的记者不死心,举着话筒来到他跟前。
“胡领,如果狼漠将军真是因公遇袭,第二根据地是否参与其中?”
这句话瞬间把第二根据地拉入了被动的位置。
但胡黎却不打算回应,会使用这种手段的,除了那条鱼,他想不到别人。
他对旁边使了个眼色。
工作人员立刻上来拉人。
“不好意思,采访已经结束了。”
但记者仍旧不死心,举着话筒就要冲过来。
胡黎不着痕迹地推开话筒,一把揪住记者的衣领,以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道:“是景海派你来的?告诉他,无论他使什么手段,胡氏都奉陪到底!”
这一刹那的气势太强。
记者僵在了原地。
而胡黎却松开手,面色如常地理了理衣袖,淡声吩咐旁人:“把无关人士赶走。”
仿佛刚才那个警告的人并不是他。
直到被胡氏的人扔出医院,记者才回过神来,将胡黎刚才说的话给上司。
没过多久,龟甲收到了来自第二根据地的警告,传达给景海。
景海脱掉军装,换上了沙滩裤,裸着上半身俯卧在沙滩椅上,脸上戴着个大墨镜。
两个章鱼族的士兵化作兽形,正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身体乳和防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