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果然是你。”
白鹤伸出长喙,拨开他的掌心,将里面那团小小的能量体叼出来。
一道白光闪过。
优雅的白鹤变成了一个身形修长,淡雅从容的女人。
她友好地冲她笑了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长鹤。长生的姐姐,一号系统。”
容祀皱眉看着这一幕。
“阿姐,隐瞒天道,私自制造出新系统,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吗?”
“我做什么了吗?”
长鹤不解回头,无辜地将石榴捧给他看,反问容祀:“难道你没认出她吗?”
“什么?”
“这是从你的神体中孕育出来的小能量体,你耗费了几乎全部的能量才让她育成一个完整的系统,你忘了?”
“我……不记得。”
“那我现在让你记起来。”
长鹤轻轻点了一下容祀的眉心。
下一秒,大量属于长鹤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他抱着脑袋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李素素连忙扶住他,紧紧盯着长鹤:“你对他做了什么?”
“让我这个不成器的阿弟,记起一些他不该忘记的东西罢了。”
长鹤温柔地摸了摸石榴的小脑袋。
“不哭啊,我狠狠欺负他,给你报仇了。”
石榴止住哭声,怯生生问道:“你是谁?”
“我是……”
长鹤皱眉想了想:“按照兽族的规则,我应该算你的姑姑。不过你也看到了,你父亲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想认就认,不想认的话,就丢了吧。”
“……唔。”
“你想认吗?”
“我不知道。”
石榴坦白摇头。
她生来就是系统,对血脉亲情并不怎么执着。
“那就别管他。”长鹤摸了摸她的小脑瓜:“你是我的继承者,除了我谁也不能责罚你,就算是长生也不行。”
“可是……”
石榴犹豫地望向容祀。
他单手按着额头,双眉用力皱紧,显然在消化长鹤的记忆。
“我虽然对他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刚才你说,他以前耗尽了力量才让我育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我觉得……这么做的他,应该也不坏,能不能不要欺负他?”
长鹤温柔地眯起眼睛,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小石榴真棒,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金牌系统。但有些事,还是让他记起来比较好。”
她朝容祀瞥了一眼,嘴边的笑意更甚。
“虽然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不过本该背负的责任,以及他曾经拼尽全力也要救下的人,就这么忘了不是很可惜吗?”
石榴安静听着,心里不由得泛起茫然。
突然间,容祀的身体一震,似乎终于从记忆的洪流中挣扎而出。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望着长鹤,还有她手心里的石榴:“我……我想起来了。阿姐……石榴她,多谢你照顾!”
长鹤满意地点点头。
“记起来就好,但照顾两个字,我当不起。我将她选做了我的继承者,照顾她是我分内之事,你不用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