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却唯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换了个地方这种事情还是会生?
明明是她们把她围在教学楼后的角落,嘲笑她裙子过时!
明明是她们踢她,掐她,骂她贱,说她是没有爸妈的孩子!
明明是她们把她的书本撕得粉碎!
明明是她们把她关在卫生间!
明明是她们欺负她!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为什么到头来受伤害的却是还是她?
那些人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却像一把刀子深深插进了别人的身体,即使拔出来了,即使伤口愈合了,曾经受过的伤就不存在了吗?
一张张鲜活的面容近在眼前,万馨儿想要闭上眼睛避开别有深意的目光。
她不是好了吗?
她都能站在人前替瘸腿少爷讨公道,为什么轮到自己她竟这样没出息?
可双腿像灌了铅,根本不听她使唤。
委屈冲破喉咙,却犹如一颗果核鲠在喉间。
她想要挣脱束缚,却不出任何声音,越是挣扎窒息感就越强烈。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她看不清了……
不知是什么东西充满眼眶,紧接着沿着眼角向下滑落,痒痒的,凉凉的,咸咸的。
是眼泪。
就在一瞬间,被束缚的力气似乎又重新回到身体里。
对!
她不能软弱!
她要反击!
没人帮忙,就自己保护自己!
“放开我!”
一声沙哑呼和陡然响起。
在场众人都被唬了一跳。
那样瘦弱的小小身躯,竟然能出如此骇人的喊声。
紧接着一众矜贵女子连胜惊叫,就连那些高门贵公子也无措地喊了起来。
“血!血!流血了!”
“啊啊啊!来人!有人受伤了!”
殷红的鲜血顺着妇人纤细的手臂缓缓往下落。
“嗒!”
滴落在女子月白色织锦长裙上,化作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一滴,两滴,犹如争艳的鲜花,却长露出了灿白的獠牙。
林文君惊呆了。
这姓万的欺人太甚,她不过是想帮白家姐姐讨个公道。
林文君身边的白岚茵眉头紧锁,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在楚家见识过万馨儿的厉害。
不仅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还虚与委蛇,最擅做戏。
明明是个狡猾的东西,何时变成了个烈性子了?那样多的血,看的她手脚麻。
可一想起万馨儿故意搅黄了她的订婚宴,心头猛然窜起一股怒火。
她假装害怕往林文君身上扑去。
“万姑娘该不会是想畏罪自杀吧?”
这句话叫愣怔在原地的林文君回神,她一跺脚:“那妇人被拆穿真面目,就要畏罪自杀,还不快拦下?”
侍卫本还惊慌失措的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