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似乎被刻入了心,如何也忘不掉。
哪怕每一次带来的都是酸涩。
却有人心甘情愿。
她拨弄着他的眼睫,不是卷翘的,他的睫很直,很长,很黑。
一向警觉的人此时却紧紧闭着眼,似乎并没有被江晚打扰到。
“傅砚,你回去后,若是要续弦……”
“不要让她住梧桐院……好不好?”
似乎是在乞求面前之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男人的眼睫在这句话后微微颤。
腰间傅砚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力道。
江晚听到他低低回答,“……你不会死。”
江晚唇角扯出苦涩的一笑。
“傅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回答我。”
“……”面前人缄口不言。
江晚的手去摸上了他的耳朵,他的耳垂很凉。
比他这个人还要凉。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傅砚……”
气息微弱的女人,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
在这死亡来临的前际,江晚不止一次问傅砚,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可不可以骗骗我。
你说爱我吧。
你骗我吧。
我不会怪你的。
江晚抱着他,眉梢染上痛苦。
“傅砚,你骗我啊,我就想听你说爱我,骗我一次也不行吗?”
一次也不行吗?
就一次……
全身上下都很冷,只有胸膛有一股热意。
“傅砚,说一次好不好……”
“说你爱我啊……我想听……”
女人还在不停地说话。
他不敢松懈,紧紧抱着她,不敢松开,不敢回答。
江晚苦涩,“一次也不愿意吗?哪怕我让你骗我……你也不愿?”
“傅砚,你好狠心。”
真的好狠心……
若是回到最初,江晚想,她不要多看傅砚一眼。
这样,就不会爱上他了。
怀里的人起了怒意,面色看起来似乎都要比方才好上许多。
“我嫁给你十八年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