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青青草地上已经沾上了露珠。
好在川营训练的操场,跑道早已经被长年累月的脚步,践踏的寸草不生了。
值班室内,殷川正与徐主任商量着,马上入冬了,是不是应该与城中商议,要提前准备一些入冬的物资。
“报告!”
“进!”
士兵朝内敬礼,将手中的军报递了上来。
徐长松接过军报,朝着传令兵挥挥手,后者退出后,这才打开军报细细看了起来。
只第一眼,徐长松就大惊失色,一脸震惊的看着殷川。
察觉到徐长松的异样,殷川问道:“怎么了?生何事了?”
“大事,你自己看吧。”徐长松将军报递了过来。
经过五年的学习,殷川早已不再是刚来的时候,看不懂这奇形怪状的古文,现在的他,能读能写,毕竟古文也就那么些字,比起现在的汉语字典,实在是少太多了。
“商王癸死了?”
殷川惊讶的看着徐长松,后者重重的点头,但神色颇为严肃。
“现在储君子履继位,改称商王汤,不过,这倒不是重点。”
徐长松神色严峻的说道:“他号令全国守丧,并让各城的城主,各城防军副将以上人员,全都赶去国都,为老商王丧。”
“我怀疑,名义上是丧,实则是为了聚拢各城池的城主将领,一是为了拉拢,二是为了独揽大权,恐怕那些老商王封赏看重的人,不去是抗旨不遵,但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徐长松说道。
“应该不至于,以他的性格,刚一上位,怕是会以笼络人心为主,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估计他应该不会太过分。”殷川分析道。
“那我们,去不去?”徐长松问道。
“传令兵!”殷川喊道。
“到!”
“去叫将军、副将军、参谋长他们过来。”
“是!”
“去肯定是得去。”
殷川继续说道:“开个会讨论一下,到底怎么个去法,带不带人,带多少人。”
不一会的功夫,殷存义几人相继过来。
“什么事?今天不是我值班啊,大早上不让人睡个好觉。”
陈副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这大冷天的,相黑子,你穿秋裤了吗?”
相副将撇撇眼,没搭理他。
“怎么,出什么事了?”殷存义问道。
殷川一边将军报递了过去,一边说道:“商王癸去世,储君子履继位,让所有城主及副将以上的人,立刻去往国都,为商王癸丧。”
闻言,殷存义合上手中的军报,怅然若思。
“又是一贯的套路,上一次商王癸继位的时候,也是颁布了一条诏令,其实就是为了拉拢人心,只不过,同时也向各城索要好处罢了,至于那些不愿上供或者纳贡太少的,估计就会给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