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出得有些过于顺利,容悦的指尖点在会议记录簿上,开始思索下班后要不要去3公里外的另一家désir打一下闲暇时光。
每周五晚的淫靡享受似乎让她有些上瘾,但她不是很能分辨出那到底是因为单纯贪欢,还是她想要去见那个人。
喜欢上情色从业者不会有好下场,她怕自己深陷其中,希望自己只是因为一时贪欢。
自打几周前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周越的情感有些不对以后,便有意识地去多接触了许多男性,但随着时间流逝,不知怎么自己好像与他越缠越紧,也越陷越深。
这种逐渐难以自控的感觉很恐怖,像是传说中的毒瘾,她真的需要快点交一个男朋友了。
“容悦。”何潇皱着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和你说话呢。”
她恍然间回神,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何总策,我有点走神,您说。”
男人眉头逐渐舒展开,拉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撑着下巴瞟她的记录簿:“我说,下班后你有时间吗?”
“啊——”容悦想了想,désir的事虽然没想瞒着,但是刚一和上司出差就急着去嫖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答道:“我没什么事,何总策有事?”
反正都是没预约,désir什么时候去都行。
何潇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酒店有个地下音乐酒吧,听说今晚有国外来的歌手表演,一起去看看?”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容悦一听到酒吧这两个字就有些犯怵,眉头微微一皱刚想拒绝,就被何潇摸了梢。
“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何潇沉下嗓子,当着她的面撵了撵指尖黑色的丝。
容悦一愣,经过与周越的相处,她明白此时氛围已经有些跑偏,可是……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带着犹豫,她向他确认:“……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何潇得寸进尺,捏着柔软的丝低头嗅了嗅,“想和你说的是私事。”
“这不太好吧……?”容悦不动声色地轻轻扭了下头,把丝从男人手里抽了回来。
何潇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地支着下巴看着她笑,目光盯着她软软暖暖的。
容悦被盯得头皮麻,有些不自在:“……我去就是了。”
当然,如果容悦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小,她大概被何潇盯死也会躲在更小的自己屋里不出来。
僵硬地收回视线,容悦挨着何潇坐在吧台上,用吸管搅动饮料,长岛冰茶中的冰块蹭着剔透的玻璃杯出滴滴答答的轻响。
周越正坐在靠墙的卡座里翘着腿冷眼看她。
她几乎是立刻就听不见了飘荡在店内缱绻温柔的意大利语情歌,喉咙干涩手心冒汗,心虚地盯着面前的饮料,何潇在她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什么,大多数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
她和何潇并肩坐着,只要她往何潇那边看去,就能看到周越面无表情地将小小一个shot杯拿在手里把玩,眼睛却不躲不避地盯着她瞧。
除了désir之外,他是还有别的工作吗?
他是在等自己的客人吗?就像每次在désir等她一样。
容悦没忍住又朝他望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今天周越穿了一身得体帅气的休闲西装,不穿技师服和制服的时候,他似乎总是爱穿黑色衬衫和黑色西服。今天他还配了一条银色领带,和穿着苍蓝色技师服的样子很不一样,帅气中多了几分稳重与成熟,有点像是小说里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总裁。
有周振压着一头,周越自然是当不上总裁的,但被集团副总这个职位所磨砺出的气质也不是玩笑。大半是职业需要,毕竟就算他都这么凶了,也还是有人敢在他家店里给她下药不是吗?
可谁又能想到我们尽情散着威压的霸道副总,心里正在闹脾气呢? 真有你的,容悦。周越盯着何潇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恨不得找把刀给他剁了。放了他的鸽子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调情?是他把她喂得还不够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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