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是真的累了,不知道是余韵还是只是懒骨头作,她突然不自觉在心里感叹躺在床上好舒服,舒服到天还没透黑,她就犯困想睡一觉了。
她察觉到周越压了过来,便下意识地用不知何时重获自由的手去抱紧他,她贪恋着他的怀抱。
“你好湿。”容悦脑子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直观地将自己的感受转变为了声音。周越的衬衫都湿透了,那应该是汗,嗯,也只能是汗。热汗蒸得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更重了,说是男子汉的味道,却又并非男人们身上常有的汗臭味,而是一种有点让人上瘾,想把鼻尖埋进去一直嗅的味道,带着些许侵略性的色气,又让人特别安心的味道。
而此时容悦才觉,这种味道若是高浓度地嗅,似乎还附带有麻痹大脑的作用,随着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呼出与吸入,她总觉得自己脑袋中的某处正在渐渐融化。这种感觉像是大脑中央的那处被伺候得舒爽到了极致之后,不知该如何自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点点瘫软溶解,她更想睡了。
很可惜,这小小的心愿未能实现。
周越压她可不是纯洁地想哄她睡觉,他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甚至在遇到她以后他还变成了一个内心有些下流龌龊、性需求旺盛的成年男性,定下了要玩老婆十次就一次都不想亏待自己,有时他心里还十分阴暗地闪过让她染上性瘾的想法——想想看自己一回到家,全裸的容悦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迎接,小屄一边流着水一边把他按在门上口,哭着说自己离不开他,命令他不许去上班必须留在家里24小时地肏她……不能想了,周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妄想过于诱人,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对她做出点什么。况且,这妄想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也过于刺激了,只是想了想快感就从尾椎泛上来,带来丝毫不亚于射精时的舒爽。
周越缓缓沉下腰,与她分泌出来的体液相比,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就不值一提,湿透的花穴简直不要太好插,几乎是吸着就把他往里面拖,在彻底插满前里面含着的水液就不断地在被挤出,失禁般顺着股缝往他阴囊上流,又酥又痒。
感觉到热烫的东西迅填充了体内,容悦只是轻轻哼了哼,依旧抱着他不放。
她不讨厌被他肏,哪怕是在昏昏欲睡的时候。
周越很温柔,好像知道她正困着,下半身的动作比起抽插更像是磨蹭,缱绻温和的快慰随着他的撞击将稍稍冷却下来的身子再度暖了,细密地往四肢百骸涌动,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摇篮里,被他轻轻晃着哄着,给予这世界上最惬意的享受。
“怎么这样都要哭啊……”他的声音低哑,她分不清那是责备还是怜爱,应该是责备吧,她只觉得在体内进出的硬物更轻缓了,他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声,一字一字地拉长了声音骂她:“小——哭——包。”
周越要是知道容悦在心里这么想他,非得恨得咬她两口不可,还得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鼻尖顶着鼻尖逼问她,到底还要他怎么疼她才能算得上是疼。
不过周越的读心术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动的,至少在肏着她的时候就不太能,光是性器交合产生的快感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多巴胺、催产素,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激素让他在与她交合的时候很难转动大脑,只能满心幸福地拥着她,享受肌肤之亲的甜蜜。
容悦将他抱得很紧,小手紧紧抓着他后腰的衬衫不放,她有太多的小动作随时随地都可以化掉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宠她,只要宠不死就往死里宠。
他舍不得跟她分开身子,哪怕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的布料也比分开好,于是他只能尽量团起身子肏她,两条过于长的腿有些局促地跪坐在她身子两侧,几乎抵着她的腋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难与她完全贴合,只能一手环抱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小脑袋,将额头埋进枕头里,用自己的下颌线去蹭她的顶。
温吞的性交其实没有带来多少生理上的快感,但心理快感却汹涌澎湃。
周越觉得容悦的心跳声好大,不过还没有他的大。
她看起来好舒服,他也好舒服,他将节奏掌握在了不让自己焦灼的最低限度,轻柔地摇晃着身体肏他心爱的小姑娘。
对于男人来说,射精所带来的快感无所比拟,甚至可以对于高潮的追求占了男人性交动机的很大比重,可到底追寻快乐的人和只为繁衍的动物不同,周越此刻觉得自己都可以忍下对身体上快感的渴望,只想一整晚、甚至一直一直抱着她轻轻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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