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她和魏思凡出去吃饭,遇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来搭讪,这种事情魏思凡很有经验,本想随意打,才现对方另有目的。
那人是容悦生父的儿子,硬要说的话他们曾在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此番前来,算是报丧的。
“其实老头子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但是他又觉得更对不住我妈。”比她小不了几岁,初入社会的男人有些苦恼,“上一辈人的恩怨不管如何,咱们这辈人是无辜的,他想给你赔个不是。”
他说他现在重病,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几天,他从报纸上的婚讯看到容悦认出了她,想着临死前见这个‘女儿’一面。
“我妈心里还有疙瘩,可能得需要你偷偷地去了。”男人也很无奈。
容悦思考了几秒,很快就回绝了他:“还是不了吧。”
“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丈夫,有爸爸,也有弟弟。”容悦很诚恳,“你跟他说,我过得很好,他不用觉得愧疚。”
“现在的我没有他,也过得很幸福。”
那人走后,魏思凡有些气鼓鼓:“就应该拒绝!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早不愧疚晚不愧疚,现你达了找过来了?”
“诶——是这样吗?”容悦愣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
容悦还是离勾心斗角太远,他说什么她就听了什么,没往深处想,其实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也能察觉到这方面的因素。
看她这样,魏思凡很是操心地和她贴贴脸颊。
“你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就不知道长长心眼呢?”对陌生人的警惕心还是低,她感叹:“还好周越这种小概率事件让你撞上了,以后只能拜托他多护着点你了。”
说着说着,女强人竟然也开始怅然若失起来:“也挺好,以后我就省心了。”
分明婚都没结过,年纪轻轻地魏思凡就体验了一把嫁女儿的感觉,夫家倒也不是完美无缺,但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已经算得上是顶配良人了。更何况现在除了她之外还有个容家的夏林做她娘家,比以前顾虑就又更少了一些。
夏林那边她帮了些忙,虽然以前在désir混了半个脸熟,但她可全是看在容悦的面子上才出手帮忙的。
得财容易守财难,虽然有方家周家和她的帮助,夏林究竟能不能担起重任,目前还是两说。
那天回去后很快魏思凡就把对方的信息查清给容悦了,说来也神奇,她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到了二十六岁以这种方式才让她有了些了解。
重病不是骗人的,他家的小公司也确实遇到了些问题,容悦把资料看了一遍,突然就觉得资料上的人和事离他好远。
快十年了。
明明那些事回忆起来就像是在昨天,那么清晰,但是又有一种生在别人身上的疏离感。
或许……就如大家所说,幸福的人能够比较轻易地放下过去吧。
这件事会被周越提起,还是让容悦有点意外的。
“他?他的事有什么需要谈的吗……?”在容悦看来,这件事已经解决,并且也不是什么需要特意沟通的事。
毕竟在她看来,那家人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了,和她的丈夫更没关系了。
“我听说,魏小姐帮你挡掉了他的纠缠?”我听说这3个字,看起来好像是在向她确认,实际上事实情况早就被他捏死了,周越有点不高兴,拿着正宫的架势:“或许你可以学着多依靠一下你的丈夫,而不是朋友!”
他倒不是控制欲强到连妻子的正常交友都要干涉,不过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被人抢先了总是有点气不过的。
容悦看他吃女孩子的醋,笑得肩膀直颤,收到眼神警告后敛了笑意义正言辞地解释:“只是因为姐妹她正好在场而已!真的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也没做什么!”
周哥哥永远那么好哄,她看着男人脸色明显缓和,在他嘴角嘬了一口:“她还说以后都靠你保护我啦!”
想到不久之后的婚礼,周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婚礼的原案被取消,改为容悦自己策划,他怕她太累,帮忙的同时婚期也推后了一些,但总体上是很值得的,人生就这么一次,这场婚礼变得更有意义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周越捏着她的手,询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