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等人的这声喊,让下方营地中的一众人看傻了眼。加上墨璨与丘壑的身法又快,还没等那些各自忙碌中的人反应过闷来来时,两个人、一杆长枪外加一柄长剑,可就算是,先下手为强了。
与这些兵卒厮杀,墨璨完全就用不到所谓的精功巧劲。单是一副大开大合的架势,便如入无人之境般,所向披靡,是锐不可当。
丘壑与鲍臻乃是同出一门,其身法也是走的灵巧一脉。一柄长剑在他的手中,好似一轮曜日缠绕周身,让人刀插不入、水泼不进。短短三个呼吸间,便已经放倒了七八人之多。
丘壑的功夫虽没有墨璨那般高深,却也不可小视。基本在一走一过间,便是数条人命香消玉殒。对待蛮夷,二人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留手。全都是抬家伙就杀人,主打的便是一个斩草除根之势。
这二人在前杀得的是惊天动地,而后赶到的大憨,与他二人完全不同。虽说功夫比二人都差了很多、很多,可一身的蛮力,挥舞起双手大斧来,也是虎虎生风,自成一番景象。
大憨没有多余的废话,在如此冰天雪地当中,赤裸着上身,将两柄大斧抡的是“呼呼”作响。
他的力气大,吃饱后的劲头也足。往往一斧子下去连兵器带人,直接一分两半。在这一点上,倒是与苦愁儿那万夫不当之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三个人、三个方向、四把大小不一、长短不齐、宽窄各异的兵刃,在小月氏的这队人马中,掀起了层层血雾。打的一干人等,往往连惨叫声都未曾出,便一命呜呼了开去。
毡帐外一片大乱,让几个在内议事的大人物,纷纷脸色大变的,跑出毡帐查看详情。结果刚一出门,打头一人在一声惊呼还未出之时,一道黑影当头就劈了下来,“嗡······咔呲·········”
“啊?········”
紧随其后,要迈腿还未迈全的后面之人,眼睁睁的看着身前之人,被从正当中一分为了二,吓的那人大惊失色的同时,急“噔噔噔噔········”倒退而去。
将出门那人一分为二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蛮力、赤裸上身、手持双柄大斧的大憨。他打远儿瞧着只有这处毡帐最大,琢磨着,墨璨二人都有衣服穿,他总光个膀子有点不雅观,打算进这里找件自己合身的衣服,先穿上再说。
说来也该着那打头之人倒霉,大憨直奔毡帐而来,原本想着都在外面打架,应该没人在里面猫着。可结果毡帘一挑,给大憨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直接当头、铆足了劲劈下了去。
在一斧子劈死一人后,大憨不屑的一撇嘴,闷声闷气的嘟囔了句:“啥玩意,这么不禁打。”
说着话,手腕一挥,“呲啦·······”的一声,毡帘被他一斧子也给分成了两半。帘子一掉,那退回去的几个人,可就显露在了眼前。
别看大憨、人憨,眼力可不俗。一眼就看到毡帐里面,其中一位身上穿的金盔、金甲不是凡品了。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瞪,嘴上“嘿嘿”笑道:“哎?你这身子骨跟我差不多,把盔甲脱下来给我!”
他说的是汉话,里面有一半人都听不懂,其中就包括了那名一身金甲之人。那人以为大憨在嘲讽他,眼眉倒竖间,嘴里“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大憨听不懂的话。
见对方不脱衣服,反而对自己瞪眼睛。大憨怒喝一声:“嘿,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瞪我,我非霹了你不可。”
说着话,他迈开大步就冲进了毡帐内,他身高、体型都是那种巨无霸型的。看似很大的毡帐,在他进入后,顿时显得极为拥挤。大憨往里进,里面的人向一起拥挤,以至于让那位身着甲胄、将军模样之人,一时间根本就拔不出腰间的佩刀。
这一下倒是给大憨制造了很好的机会,他可不管别的,反正墨璨与丘壑都在外面杀人呢。于是乎,他抡起两柄大斧子,左右开弓对着毡帐内的几个人,就下了家伙。一时之间是血花四溅,皮肉被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从毡帐内传了出去。
大憨功夫一般,那一身蛮力着实不俗。况且,类似于这种冲锋陷阵般、与兵卒之间的战斗,倒也用不上什么功夫。而他那一身霸道的蛮力,便成为了当下的杀人利器。一番左挥右砍过后,不多时,换了一套金盔金甲的大憨,乐呵呵的从毡帐内走了出来。
用手中的斧子背儿、对着自己胸口处的那金甲拍的是“咣咣”之响。大憨“乐呵呵”的对着仍在屠戮中的墨璨,咧嘴问道:“怎么样?这身好看不?”
百十人的兵卒,对于墨璨来说,那简直就不够看的,况且还有个丘壑,分去了一部分。甩枪扫开了一圈扑击之人,抬头寻声看去。
一看之下,墨璨也乐了。还别说,就大憨此刻的形象,的确像位威武不凡的将军。可就是那副铠甲,怎么看都觉得小了一号。
拨弄开一把斜刺里砍来的弯刀,墨璨顺势一挥断魂枪,“唰·······噗嗤·······噗通······”稳住身形后,墨璨微微点头笑道:“先穿着吧,日后给你做一套合身的。”
“哈哈········好嘞······”得到墨璨的许诺,咧开大嘴的大憨,答应一声后,挥舞起了手中的双斧,宛如一尊杀神般,见人就砍,逢人就劈。那气势如虹的势头,没有任何兵卒能将其给阻拦而下。
三个人都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百多小月氏的兵卒,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随着丘壑的长剑刺穿最后一人的脖子后,至此在无一个生还、喘气。
解决完了全部兵卒,大憨将两柄大斧子,往后腰处一插,迫不及待的就迈开大步,奔向了那匹、早已惦念多时的五花大白马。那兴奋的模样,简直比色狼,见到没人都来得夸张。
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般,本就不安分的五花大白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憨,打从老远就开始撩橛子、从鼻子眼里往外冒白气。哪小脾气,比墨璨的枣红马来得都暴躁。
大憨才不管那些呢,不去理会其余的马匹,倒得近前大手一伸,就去扯捆绑在桩子上的缰绳。结果手才伸出去,还没摸到缰绳呢,就听一声“吸溜溜”的马斯、长鸣而起。
紧接着,那匹五花大白马,卯足了劲对着眼前不远处的大憨,打着响鼻的,就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