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随意。
红豆明白他的意思。
帮他处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手,有……只是从未真正相交。
她依然是守宫砂在身的女子。
红豆想。
她往后出宫嫁人,若能给对方一个清白的身子也还不错的。
嫁个才貌双绝,年岁相当,又未娶妻的自是不可能。
毕竟二十五的年岁出宫,她已算得人老珠黄。
她也在这宫中蹉跎十年。
应是性子也不讨喜的。
思虑再三,红豆低声往李炎道:“奴婢、奴婢愿意跪下伺候太子殿下。”
细弱蚊蝇。
李炎不是很高兴:“嗯?”
“奴婢愿意跪下伺候太子殿下。”她声音稍微大了点。
李炎掐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守节?”
红豆下巴发疼,眼眶红了几分:“奴婢、奴婢未守节的,只是奴婢往后会出宫……”
“出宫如何?去青楼做头牌,日日夜夜叫男人在床榻上满足你?”他手指到了她唇边,顺势滑进去,搅动着她的唇舌。
“唔……”红豆被搅得不自在,想逃走,原本浸在眼眶的泪落了下来,可李炎动作就恶劣的很。
好似她嘴里刻意往前送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别的。
“守着身子卖个好价钱?”李炎不高兴时的话难听又恶劣。
红豆委屈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李炎讥讽冷笑,手指抽出:“滚。”
红豆连忙起身,带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她往李炎行礼:“奴婢、奴婢告退,若有何吩咐,奴婢马上就来。”
她出了浴桶,地上被她衣裳拖出湿漉漉的印子。
李炎眸色阴沉。
守节。
为哪个男人?
往她那里咬了一口的男人?
呵。
他的东宫,他堂堂太子殿下,岂会因区区一个宫女有过多情绪。
李炎起身,将水擦了,披上一件衣裳。
往外头候着的人道:“去禀报绿芜贵人,便说本宫改变主意了,可将那宫女送至她身边。”
“是,太子殿下。”
李炎转头去了书房。
红豆离开李炎房中,害怕他可能还有何吩咐,便在不远处等着。
那湿衣裳让她冷的发抖。
如今这月份算不得太冷,可也称不上暖和。
临近重阳,京城这边快要上露了。
“阿嚏!”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双手抱臂,缩成一团。
瞧见一个内侍太监匆匆往殿外走,赶紧往前一步:“公公,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可让奴婢去做么?”
内侍太监看了她一眼:“也行。太子殿下让我去禀报绿芜贵人,可将你送往绿芜贵人身边,你既要去,我便不去了。”
“也正好,你去了便不必回来了,直接叫绿芜贵人那边将你安顿下便可。”
红豆浑身僵住,犹如晴天霹雳。
果真,李炎问她是否想去绿芜和皇上那边伺候,不过是随便问问。
拿她当个乐子打趣的。
他怎会忤逆皇上!
“愣着做什么?去啊!”那内侍太监见红豆不出声,便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