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婕怜不肯开口,张权不死心,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楚婕怜的绢帕,又挨着门缝开了口。
“方才小公子去小酒馆为贵人打吃食,将贵人的帕子落在了地上,张权替贵人拾了来,还望贵人将帕子收回。”
张权说完,楚婕怜安静了一会,这才轻轻开口,“既是张管事特意为妾身送来,那请稍候片刻,待妾身披件衣裳才将门打开。”
楚婕怜故意磨蹭了会,冲着楚宸澜看了眼,这才走到门前。
“张管事,你还在吗?”
听到美人声音,张管事马上应声,“在在,小的一直候着贵人呢。”
楚婕怜眼神冷了冷,随后将门揭开一道缝,侧过半边脸,看见张权时,将自己的手从缝中伸了出去。
“张管事,你将帕子递过来便可。”
月色皎洁,月华照在了楚婕怜如白瓷般的玉手上,张权魂都要没了,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准备拉过去。
而楚婕怜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在他还未触碰之时,便迅速尖叫而出。
“张管事!你这是要作甚!”
因为受到惊吓,楚婕怜往后一退,那门便被打开来。
张权这时看见楚婕怜身着单衣,仅披了件外衫,婀娜多姿的身材,像极了天上的仙子。
而此时,她站在屋中,脸上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
“贵人莫怕,小的,小的方才惊扰了贵人,向贵人赔个不是。”
张权说着话,便想要往屋子里进,结果却在这时,只听见楚婕怜大声叫出来。
“救命啊,来人呐,有登徒子啊。”
随着她话音落下,早就举着木棍按捺不住的楚宸澜一下子跳出来,不由分说朝着张权劈头盖脸打了过去,直打的他哇哇乱叫。
而这时,不远处候着的崔婆婆,连忙带着自家的几个外甥,拿着锄头犁耙跑了过来。
“贵人,这是怎么了?”
崔婆婆大声叫起来,楚婕怜一听,连忙跟着喊出声,“有登徒子闯到我屋子里来了。”
一听到楚婕怜这样说,崔婆婆那几个内家外甥连忙冲了过去。
“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贵人的屋子也敢闯,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此时黑灯瞎火,几个年轻壮汉举起拳头,脚不停往张权身上拳打脚踢,他被打的抱头鼠窜,满嘴哀嚎。
“是我,我是张管事,别打了!”
他不停叫着,可是崔婆婆却呸了下,“张管事才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这可是府里来的贵人,谁敢不敬。”
“就是,张管事怎么可能做这种半夜鸡鸣狗盗之事,肯定是邻村跑来的登徒子,给我狠狠打!”
几个内家外甥也跟着开口,张权又被重重踹了几脚,楚婕怜担心真把人打废了,明天的好戏就演不下去了,连忙叫停。
“都停下吧,再打就闹出人命了,宸澜,你快去将灯点上,看看此人是谁,将他交给张管事发落。”
楚婕怜说的认真,在场的几人,都憋着笑,待楚宸澜将灯点上,举到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张管事前时,突然间惊呼而出。
“张管事,怎么会是你?”
听到楚宸澜的话,其他几人也跟着上前,崔婆婆看清张权的脸时,也跟着惊呼了声。
“哎哟,张管事,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跑到贵人屋子里来啊?”
这张权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听到崔婆婆这样说,就更是气的眼冒金星。
半夜闯到贵人的屋子,本就不妥,现下又被逮了个正着,他挨了打,还有气撒不出。
望着他这副样子,楚婕怜忍住笑,故意关切而出。
“张管事,崔婆婆也是救妾身心切,才会伤了你,可你这半夜来我屋子门口,到底是想要做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