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力一向好,肯定是认识,脑海闪过一个人的脸,神色一凝:
“你是欧阳家的外孙女,阿宁的女儿?”
阮清秋:“我妈妈是欧阳宁,您是?”
她跟母亲长得有八分相似,只要认识她母亲的,基本都会觉得她眼熟。
也正因此,后妈才要把赶出家门,不然她怕是半夜都会做噩梦。
做了亏心事的人,天天面对愧对的人,心里不可能安宁。
“欧阳秦是你外公?”战莉急忙走上前,抓住阮清秋的手。
苏白芷走进屋内,拿出折叠的木桌木椅,让她们坐下聊。
苏晚先去把门关上了。
阮清秋简单说了家里的情况,她现在有点不知所措。
战莉拍拍她的手,安抚:“孩子,你受苦了,那些没良心趁乱落井下石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老娘辛辛苦苦上战场拼命,可不是为了看这样的世道。”
苏晚忙扯战莉的衣摆,后面一句可不能乱说。
现在到处都有数字帮的眼线,要被人听去,可不得了。
“怕什么?他们也蹦哒不了多久了。”战莉看了苏晚一眼。
苏白芷:“战奶奶说的是,这场混乱总会过去的,邪不胜正。”
战莉点点头,拉着阮清秋坐下:“你们快坐下吃午饭,边吃边说。”
苏白芷和阮清秋吃完午饭,把桌子摆到枇杷树下。
苏白芷拿出自已晒的茶叶,给大家泡茶。
院子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看着有些荒凉。
战莉从布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苏白芷:
“这是制药厂那边的合同,药已经做出来送到军区医院和医疗救助站,
这事上面的人拖拖拉拉,尽是些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苏白芷轻笑,翻开合同仔细看完,确认没问题就签字了。
发生暴乱后,她就把药方上交给军方,目前生产出来的药都是军用,所以签合同的事就置后了。
谈完公事,几人开始闲聊。
苏晚喝几口茶,又仔细闻:“阿芷,这茶有股清香,像花香,又像木香。”
苏白芷:“是花香,这些茶叶是我自已晒炒制的,山上的茶树被我挖回来了,就是那棵。”
她指了一个方向,挖新土种下的,现在看着已经长开了。
西南这边阳光充足,雨水也跟得上,花草树木长得都很好。
且四季都能看到绿色,有时分不出春夏秋冬。
阮清秋跟不熟的人热络不起来,只顾着喝茶听着。
战莉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急着融入。
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没想到外公会认识军区的老政委。
而此刻,
京市大学的教师筒子楼内,
阮家刚被一群人打砸完,阮清秋的父亲阮雁罗靠着沙发,被气得捂住心口,眉心紧拧着。
小儿子阮青晓抱着妻子大哭,哭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最喜静,所以无法喜欢小儿子。
现在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娶妻娶贤,他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跟陈丽丽纠缠在一起。
“阮雁罗,都怪你那个大女儿突然闪婚,不然也不会有这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