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到了两个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不是很清楚,白玥却一下子就认出来声音的主人。
是白柔儿跟她的小姑子成美声。
彼时的白柔儿远没有现在的胆量,声音依旧尖锐,却带着一丝胆怯,“我们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你放心好了,那些保安都被我想办法支开,监控也被我给破坏了,你先带着这个婴儿去办理出院手续。”
成美声似乎有些不耐烦。
之后生了什么,白玥就不清楚了。
当脑袋里再次出现画面时,是白柔儿狰狞的面孔。
她一直戳白玥的小脑袋,语气充满了厌恶:“小东西,就知道哭哭哭,我的奶水只能是我亲生女儿能喝,你根本就不配!”
“柔儿,你先别说了,白溪颜带人来了,你快抱着孩子跟我出去!”
成存诿急匆匆跑了进来,冲着白柔儿小声喊道,声音里都带着心虚。
白柔儿看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已经哑了的小白玥,内心咯噔一声。
难不成是被现了?
等两人去了客厅才知道,原来白溪颜是因为没有奶水,听说白柔儿出奶水,这才带着孩子过来,想让白柔儿帮忙奶孩子。
白溪颜看着白柔儿怀中的婴儿,眼眸微热,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只是问了几句话。
白玥想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貌,却现眼前始终迷着一层白雾。
当时小小的她哭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只依稀记得女人模糊的声音说了句:“成扶哥也太难听了,听着像个男孩,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幸妹妹能扶持哥哥的说法。”
“依我看,小柔前面生了两个男孩,第三胎是个女孩,随母姓也不为过,不如就叫白玥吧。”
之后小白玥如愿以偿喝到了母乳,不是白柔儿的。
虽然只有短短的今天,但是也让她感受到了母爱。
后来她就在白柔儿的咒骂中渐渐长到两岁。
秋季丰收期间,正是繁忙的季节,成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农田忙活,而是请了人到家里做客。
记忆中,她被放到了一个祭坛上,上面用朱砂画出了一个复杂的阵型,祭坛周围则是贴满了符纸。
自从被放上祭坛之后,她就接连高烧,病了两年才逐渐好转。
这期间常常陷入昏迷,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
后来身体好转,就被白柔儿压着干家务。
即便后来上学,搬到帝都,住上豪华别墅,也没间断过。
因为但凡偷懒一次,就要被饿上一整天。
这还不算,每次白柔儿跟成存诿心气不顺,就会拿她当出气筒揍一顿。
二哥成疣更是有样学样。
一直到一年前被迫辍学,被白柔儿逼着去工地搬砖。
包工头经常挑她的刺,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工资拿的却是最少的。
有人看不过眼替白玥说了一句,就会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多说一句,不是被扣工资就是直接开除。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敢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