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想和你一起吃饭,有空么。”
贺岭在他跟前,渐渐处于下风,提出这个要求并非他想趁火打劫,而是季乔安太会闹,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季风不帮她不行。
“来都来了,还能没空?”贺岭意味深长地笑,“我与她讲过,我已婚。”
聊到这,两人心照不宣,都懂季乔安的心思。
季风慵懒地靠到沙背上,长叹了口气,“她啊,常年在国外,所受教育不同,只知道喜欢的就要争取。我跟你认识这样多年,当然更了解你,去警告过她,但没用。”
这番话很好揣摩,再深入去想,贺岭竟荒唐的感觉到自己像被当鸭。
凭季乔安喜欢,就得让他一个已婚男人陪?
“之后呢,你想过?”贺岭面色淡了几分,指间的烟被按到烟灰缸捻灭。
“乔安缺个人管,你的性格正好互补,她也不介意你的过去。”季风坦率告诉他,表明妹妹自降身价,倒贴也要他。
明白对方是在等他回答,权利和女人到底选哪一样。贺岭挺直了脊背,只当季风的话是放屁。
手指再次摸到香烟,捏着把玩,直至揉碎。
“你想要的太多。”贺岭看季风的眸光渐暗,“算不上是等价交换。”
“哈哈。”季风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笑意却更浓,“一口答应你就不是贺岭了,考虑好给我答复就成,我妹妹催得紧。”
“那今日就不久留了。”贺岭起身,稳重的步伐在进入停车场后变得急躁。
老陈瞧贵公子一眼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迎他上车,“先生,小张那边来消息,说太太已经到家,您现在回?”
“嗯。”贺岭在后座,危机感比他来季家前更重,积压的怒火几乎要绷不住,一拳砸到前排椅背上。
老陈心里咯噔一下,庆幸这几日都是他跟着贺岭,要换了小张怕是吓到开车腿都抖。
贺岭又点上烟,冷静下来,不得不采取措施,“接手科兴地产的烂尾楼。”
“先生,之前的投资款……”老陈欲言又止。
科兴董事长在一年前就将个人财产及公款分批转移国外,这事上贺岭也是受害者之一。
贺家投资不碰房地产,重点在实业以及后来的互联网科技公司。贺父在生意上有远见,对儿子不算太拘束,曾告诉他,天高任鸟飞,你得自己担责。
科兴宣告破产,贺岭本不用管,亏掉一笔不愁别的地方赚不回来。但见过季风,决定放弃利益交换,而是花更多的钱财和心力去做别的。
他贺岭,从不屈服于任何人的威胁。没路,只会硬闯出一条路来。
“照我说的做,其他暂时不管。”
老陈微微颔,“明白。”
路上,烟盒已空,贺岭将指关节捏的嘎吱作响。
他与季风幼年相识,多年的情分比不上家人,实属正常,只是匪夷所思他会任由亲妹胡闹。
更不清楚自己是哪一点吸引到季乔安,不过才正式见过一面。
“老陈,你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
全神贯注的老陈不明所以,不敢乱讲,“或许是有的,我没经历过,给不了您参考。”
“呵。”贺岭是不信的,回想起他见姜意第一面时,心跳很平稳。
“派人盯着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