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笔挺的后背,没对视,心底却漾起不小的水花。
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也以为男人即便看到她也会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没生,偏偏要叫人来提醒,不给她酒喝。
这是逼她去找他理论,还是赶她走?
想不明白,姜意便起身去找到何淮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眼眶都红了,不难看出来是受了委屈,何淮淑抱住她安慰:“吵架了吗,我帮你撑腰。”
“没有。”姜意不想久留,更不知怎么面对,“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我叫司机送你。”何淮淑妥协道,不放心她就这样离开。
“嗯。”姜意跟着去停车场,上副驾系上安全带安心等司机。
不过几分钟,就来了人,开门的那一瞬嗅到男人身上独特的木质花香味,她下意识想躲,却又无处躲藏。
男人上车,锁住车门,冷淡的眼神扫过她惊慌失措的脸,“跑什么。”
姜意垂下头,谨慎开口:“先生不想看见我,我不该走吗。”
“不打声招呼就走?”贺岭没完没了的,显然是故意缠住她,越是看她尴尬越觉得有趣。
“要我怎么打照顾。”姜意咬着唇,屏住呼吸,太多控诉他的话都被咽回肚子里。
男人突然俯身过来,吓得她一颤,随即解掉她的安全带,上半身压得更近。
彼此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都快绕不过弯来,薄唇终于忍不住贴紧她的唇瓣,撬开唇齿汲取她的丰沛。
姜意轻而易举的崩溃,在他手中没有一丝退路,后背与后颈都牢牢被扣住往他怀里送。
见面也不解释,不懂他们之间这样算什么,她抗拒地握男人臂膀,想要他离开。
贺岭不肯,任由女人抓挠,她越用力,他便越使劲咬她的唇。直到听她啜泣,这才不急不缓地松开。
被他欺负,加上酒精作用,姜意哭个不停,男人找到纸巾丢到她怀里,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哭够了么。”
擦了擦眼泪,她心里不算平静,还是侧目看他,“够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贺岭下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打电话给老陈。
迈步回别墅里,何淮淑收起八卦的目光,紧跟贵公子到刚才那卡座去。
“解决了?”
“气性大,能这么快解决?”贺岭伸手拿酒杯,一口下去,嘴唇麻,只好又放回桌上。
想着尖牙利嘴的小姑娘刚刚也狠狠咬了他,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不会以为晾着人家就能长记性,然后看到你就立马活过来投怀送抱吧?”何淮淑看贺岭吃瘪,笑得很是灿烂。
“所以?还需要我哄她?”贺岭满脸写着不爽快,自顾自燃了支烟,坐回沙上。
这架势摆那儿,旁人不敢招惹,起初跟来的女人都离他两米远,害怕贵公子怒受到牵连。
回想忙碌的这阵子,烂尾楼和水电站工程拿下,撤资融资各种事掺杂在一起,他没接到姜意一个电话,没见她执着一回要见自己。
“能看出来她很在乎你。”何淮淑坐过来,倒了矿泉水给他,“你不回家,她肯定不知道躲起来哭多少次。”
贺岭觑她一眼,笑道:“你又知道?她和贺均见过,还有之前那大学生,不仅往公司送花,还经常去蹲点。”
“甚至换了新手机新号码,照常上班,该做什么做什么,这算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