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大大方方的把盒子递过来,祁老打开盒子,将画展开。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陈翔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怎么会?
陈翔禹在确定真的是易染大师的垂钓图后,愤怒的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但斗笠人依旧确定的向他点了点头。
陈翔禹不甘心的走上前,详细的端详画作,还真让他看出端倪来。
“祁老,这幅画怎么有些笔墨未干啊?看着像刚画没多久。”
众人听后围近一些,发现还真是。
“这怎么回事,比赛前看到的画还不是这样的。”
“但这画确实是易染大师的画。”
陈翔禹虽然也搞不清状况,但是这画有问题是事实。
“祁老,这画总不能是假的吧。”
祁老太爷脸色一沉,呵斥道,“太守大人,事关我们祁家的荣誉,可不能乱说。”
“那这些未干的笔墨要如何解释。”
“这…”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祁夏染突然发声了。
“爷爷,都是我的错。”
陈翔禹还以为祁夏染要承认画是假的,心里一阵痛快,亲孙女都承认了,看这次祁老头还嘴硬。
谁知祁夏染却说道,“爷爷,是我小气,有些舍不得易染大师的画,所以拿到画后,我又临摹了一遍,这才耽搁了时间,也导致画上有未干的墨汁。”
此番解释倒也说得通,配上祁夏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众人也不由的心软。
“原来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易染大师的画,要是我,我也舍不得拿出来。”人群中一个文弱书生惋惜的感叹着。
“是啊,祁老,祁小姐都知道错了,就原谅她吧。”
“左右也就多等了片刻。”
陈翔禹却还想说什么,被宁挽歌打断。
“不知太守大人如何想的,这易染大师的画怎么会是假的呢,就算真有人能模仿的像,可易染大师的印章还在呢,这可是世间独有的。”
一句话,直接证实了这就是易染大师的真迹,再无人敢怀疑。
陈翔禹看计谋落空,也立马换了幅嘴脸,讨好的看着祁老,“祁老别误会,本官刚刚也只是担心祁府的名誉,并无其他意思。”
祁老冷哼一声,并没有给陈翔禹好脸色,没道理你找祁府的茬,我还要奉承你的,祁府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陈翔禹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毕竟得罪祁府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可是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好了,都是误会,既然大家已经看过画了,那我们就把它颁给袁公子。”
袁绍峰接过画,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终于拥有易染大师的画作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愿,今日就要实现了。
袁绍峰感激的看着宁挽歌,知道若是没有宁挽歌的指点,自己是得不到这个第一名的。
宁挽歌也是欣慰的看着袁绍峰,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希望这次的京城之旅,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