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叹息一声,放下笔,“当年他并没有谋害你,那是意外。”
“意外,就算是天意,本王无缘那皇位,可是你呢,他明知我们两情相悦,不还是将你夺走。”
离王攥紧双拳,每每想起这些,他就心痛不已。
没人知道,他们大婚那日,满城欢喜,而他在经历什么。
“是先皇下旨赐婚,我们又怎能抗旨。”
妇人反驳着,她不是只是南风瑶,她还有整个南府要顾,抗旨的罪名,她承担不起。
“瑶儿,我那皇弟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他早就对你心生爱慕,觊觎良久,说不定就是他求父皇赐的圣旨。”
南风瑶想起大婚那日,皇上对她的表白,确实对自己早已心生爱慕。
“都过去那么久了,十六年了,我待在这北地陪着你,还不够吗?”
“你人在这,可是心呢。”
面对离王的质问,南风瑶沉默了,她的心怎么可能在这北地,她的夫君,孩子都在那遥远的京城。
年少时,她是对离王心有爱慕,可是成婚后,离王离开京城,她就收回了这份心思。
后来在皇上无微不至的关爱下,她也有了孩子,她就淡忘了离王,未料到他的执念如此之深。
离王何尝不明白,南风瑶对自己没有了男女之情,他错过一次,就错过了一生,无论他做再多的事情弥补,都无济于事。
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也不可能回头。
“你好好休息吧。”
望着离王落寞的离开,南风瑶叹息一声,都是孽缘,上天的捉弄。
离王发动兵变,周边几个国家同时攻入秦国,消息很快送到了京城。
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愁眉不展,这次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对秦国形成包围之势,明显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对这次讨伐离王,众爱卿,有何意见?”
听到皇上问话,大多朝臣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他们都只是文官,秦国许多年没有战事,他们都安逸习惯了,如今战事突起,他们哪里敢先开口。
皇上冷冷的看着自己养的这些朝臣,平日里口若悬河,真到了危难之际,却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皇上,古渔国和狼国,离南梁不远,可派晨阳王派兵增援,东边的翼族国,可由杨将军去守,至于北地离王,就要有劳薛国公了。”
慕丞相说完,扫视一圈,诧异道,“薛国公人呢?”
“皇上,家父突发恶疾,如今卧病在床。”薛成仁上前回道。
“不过家父交待,秦国有难,就算他还有一口气,也要战死沙场,皇上若派薛家军前行北地,薛家军义不容辞。”
“皇上,这薛国公年事已高,雍安关又是严寒之地,若派薛国公前行,恐怕…还望皇上三思。”
刑部尚书连忙上前说道,大皇子一派也连声附和,“皇上三思。”
皇上冷笑一声,薛家这是要逃啊,突发恶疾,他可从未听说过,薛国公有什么恶疾的。
“罢了,薛国公一生驰骋沙场,为我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年事已高,就在京中安享晚年吧。”
“多谢皇上恩典。”薛成仁跪下谢恩,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父皇,这杨将军在西陵关驻守,若是离开去攻打翼族国,万一西昌国趁机攻入西陵关,后果不堪设想,这杨将军万不可离开西陵啊。”
大皇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