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乱咬乱叫冤枉人!”张老板比付老板还要凶:“对你不满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投的毒!冤枉人也是犯法的,你不要忘了!”
“证据就在他小车右边下面的柜子里,你们别让他把证据毁了。”曲听鸢的声音从焦糖的手机里传来。
张老板一听,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就要去锁右边下面的柜子。
围观的同学们见状,都蜂拥了上去,要去翻找右边下面的柜子里是不是真的有可疑的东西。
虽然这是两个小摊贩之间的矛盾,但是在调料里投毒,危害的是来这里消费的主力军学生们,关乎到自身的安危,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学生们凭着人多势众,成功地制服住了张老板,并且还真的从右边下面的柜子里翻出来了一小袋可疑的东西。
警方也在这时候赶来了,了解了情况后,将相关人员全部带走了,包括焦糖。
曲听鸢和焦糖的视频连线也在这时候中断了。
焦糖去警局录了口供。
警方很快查清楚了,确实是张老板在付老板的调料里投了毒。
付老板是最近一个月才去那条小吃一条街卖粉卖面的。
在付老板去之前,那里卖差不多东西的摊贩心照不宣的约定了一个统一的价格,每个摊贩的定价都是一样的。
然而,付老板去了后,他明知道他和大家卖的东西一样,大家的定价都一样,他却故意卖便宜了三四块钱,比如,一份素汤面,其他人都卖十块钱,付老板只卖六块钱;一份肉丝汤粉,其他人都卖十三块钱,付老板卖十块钱。
在味道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学生们自然都选择去价格更便宜的付老板的小摊买东西了。
久而久之,其他摊贩的生意越来越冷清了。
其他摊贩受不了了,找付老板理论说,大家都在同一条街上卖东西,隔得还都很近,你定这么便宜的价格,岂不是存心不给其他摊贩活路了。
哪知,付老板却道:“我定这个价格又没亏本,我还是赚了钱了,谁规定必须和你们定一样的价了?你们要是觉得生意不好,可以和我一样把价格定低点啊!”
其他摊贩被付老板的话气笑了:“我们比你来得早,你没来之前,我们在这里卖得好好的。你来了后,就只顾你自己,不管其他人的生意好不好了。你这么大度,觉得你定得价格没问题,那你干脆白送得了啊,你还做什么生意赚什么钱!你白送不起,就只会通过定低价的方式抢我们的顾客了!”
“什么叫你们的顾客?”付老板觉得可笑:“谁规定了这条街上的顾客就是你们的了?我都说了,你们要是觉得生意不好,可以和我一样把价格定低点。你们自己不肯把价格定低,想每单多赚点钱,关我什么事啊!”
和付老板说不通,双方不欢而散。
付老板依旧定那么便宜的价格,依旧每天生意火爆,而其他摊贩的生意依旧冷清。
不是他们不愿意把价格定低,而是他们的定价和附近几条街的定价都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统一的价格,凭什么付老板就可以搞另类!
受付老板影响最大的,就是他旁边张老板的小摊了。
张老板原本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他见付老板的小摊前每天都挤满了人,而他的小摊无人光顾,张老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特地在付老板生意最好的时候,和付老板吵架,把那些学生全都吓跑了。
但是,这样的伎俩只能用个几次,哪能每次都用了。
张老板每天无所事事地坐在小摊后,瞧着付老板的顾客络绎不绝,心里一天比一天不是滋味,逐渐扭曲。
某天,他瞪眼瞧着忙个不停的付老板时,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要是那些人吃了付老板做的东西后,都拉肚子了或者身体不舒服了,以后肯定就没人去付老板那买东西了。
原本这个想法只是随意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却突然灵光一闪,像得到了某些暗示似的。
是了,只要吃过付老板做的东西的人都不舒服了,就算付老板卖得再便宜,也没人会去他那买东西了!
张老板很快筹备了起来。
他文化水平不高,对毒药什么的不了解,他在网上搜了搜,得知某种药品人就算是吃了很少的量,也很容易拉肚子、腹泄、不舒服,严重的还会引起身体器官的衰竭,于是他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渠道,搞到了这种药。
这种药是白色粉末状的,张老板想着把这些药混到盐、辣椒酱之类的调料里,这样每个来付老板小摊买东西的顾客,都能吃到掺杂了药的食物,并且量还不会很大。
只有越多的顾客吃了付老板做的东西后身体不舒服,大家才会越相信付老板做的东西不干净,以后都不敢光顾付老板的小摊了。
此时,事情败露后,张老板虽然觉得愧对那些无意吃下了毒药的学生们,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没错,觉得都是付老板的错,都是付老板逼他这么干的!
要不是付老板恶意定低价格,抢走了大家的生意,把大家逼得都没有退路了,他才不会想到这个法子!
好在幸运的是,那些吃下了被投毒了的东西的学生们,因为吃下的毒药的量不大,只是引起了腹泻、恶心、反胃、烧之类的症状,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身体器官。
不过因为涉案的学生众多,案件的性质十分恶劣,张老板被判处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焦糖去警局录了口供,在警局折腾到了第二天一早才回宿舍。
她和同样在医院折腾了一晚的印兰前后脚回的宿舍。
印兰去医院洗了胃,她在年级群里已经知道了张老板和付老板之间的事,也知道了被她吃了一半的被投毒了的汤面是怎么回事了。
眼下,见到刚回宿舍的焦糖,印兰怒气冲冲的过去,拉住焦糖,道:“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