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冒险之后,威廉戴尔返回便遭遇了审问。他的笔记仅记载了探险中“失去”的同伴,却未提及鱼青霄。他始终坚信这位东方朋友并未死去,而是存活于另一个世界。事实也确实如此。
雨惊虹紧握鱼青霄的喉咙,将他推下山崖。鱼青霄在坠落过程中数次撞击山壁的岩石。得益于玉炁甲的保护,他只是将山壁撞得粉碎。当他们两人跌落山崖底部,周围的黑色海洋立刻让出了一片空地,只因他们身上都带有药剂的特殊“味道”。
雨惊虹身上的黑色胶体消退,他躺在地上吐出了几口血。而鱼青霄却像鲤鱼打挺般迅站起,尽管气喘吁吁。他确信雨惊虹在短时间内不会起身与他交战,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走向一旁,倚靠着山石坐了下来。
雨惊虹双眼怒火中烧,死死地盯着鱼青霄。鱼青霄却选择无视他,闭上眼睛,以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打坐。在他周围,那些黑色的胶状物质仿佛匍匐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吸食”着他散逸出的力量,仿佛沉醉其中如痴如醉。
两人就是如此对峙。
由于此时正值极昼,太阳仅在天空中盘旋,未曾落下。鱼青霄和雨惊虹两人,一个躺卧于地上,另一个则正襟危坐。时间悄然流逝,难以计量。
终于,雨惊虹缓缓坐起,倚靠在身旁的岩石上。他目光如刀,怒视着鱼青霄:“真没想到,你竟如此无情,连伸手相助都不愿。”
鱼青霄睁开双眼,反问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们不是兄弟吗?”
“为何不自己扔掉那半截断剑,再来要求我帮忙?”
雨惊虹这才从黑色胶体中取出那柄断剑,随手抛在一旁。他怒吼着,摇摇欲坠地站起身,再次向鱼青霄扑去。
鱼青霄身形一晃,轻松避开雨惊虹的攻击。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淡淡地说道:“这样很有意思吗,像是小孩子一样?”
雨惊虹的攻击被轻易化解,他感到一阵无力和挫败。
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愤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仿佛在这一刻,他已不再是一个理智的人。
“你这个冷血的怪物!”雨惊虹咆哮着,再次向鱼青霄起攻击。
鱼青霄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轻轻一跃,避开了雨惊虹的猛扑。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你为何非要这样?我们本就是朋友。”
“朋友?”雨惊虹冷笑一声,“去你的朋友,我要你恨我!”
鱼青霄叹了口气,转身向山崖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雨惊虹怒吼道。
鱼青霄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去。他知道,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让雨惊虹冷静下来。
雨惊虹却不愿放过他,紧随其后,再次起攻击。
这一次,鱼青霄没有再躲避。
他转身,一掌击出,将雨惊虹震退数步。
雨惊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让他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可是他却紧紧抓住了鱼青霄的那只手。
"够了。"鱼青霄的声音带着愤怒,"我不会再与你纠缠。"
"嘿嘿嘿,终于,我抓住你了!"雨惊虹口吐鲜血,却放声大笑。
他的背后,无数黑色胶体化作无数个雨惊虹,向鱼青霄涌去。
原来,就在刚才,雨惊虹趁机将自己身上的黑色胶体注入了这片生物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