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抓住那人的脑袋就狠狠地往墙上撞,直到脑袋开花,见了血她才停手,她狠狠抓住他的头皮:“你再说一遍不知道?”
那人疼得脸色都白了:“我是真不知道,我们好几年都没有玩过她了。”
夜黎听到这话,猛地一拳头砸在他腹部:“我不在,你们就欺负她是不是?”
男人吐出一口血:“夜奶奶,我们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都这样了,我还能不说吗?”
夜黎冷静下来:“真跟你们无关?”
那人忙道:“是啊,好几年没玩她了。”
夜黎又给他一拳头,将他的牙都打掉了。
“兜兜妈去世了。”她悲痛欲绝说出这句话,心脏狠狠地揪成一团。
那人只是略显意外:“死了?”
夜黎见他波澜不惊的,心中更加生气,又给他一拳头:“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也跟你们脱不了关系。”
那人哑口无言,捂着脸不敢说话了。
另外三个男人一声不吭,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夜黎仍不死心,揪住另外三个人又是一顿盘问。
直到得到相同的结论,她才相信,兜兜妈的去世跟这些人无关。
可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她正想着,就感觉有风袭来,她反应极快,直接握住了朝自己袭来的拳头。
她动作利落,将那个男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她狠狠压下去,手肘压着他的胸腔。
那人喘不过气,脸色煞白。
“兜兜妈去世是跟你们无关,可你们从前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对她也是一种变相的凌迟,你们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但对她的伤害,永远都无法磨灭。”
越说越生气,夜黎直接动手,将他们狠狠地揍了一顿。
她正揍得起劲,甚至能感觉到脸上有血覆来,她毫不在意,仍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下一秒,包厢门被猛地踢开。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门口的人毫无察觉,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抓住她的手:“心怡,你别打了,你这样是犯法。”
夜黎这才慢悠悠回了神,她回头,对上谢明轩那双担忧温润的眼睛,她怔了一下,好像一个肮脏不堪的人正在染指一个干净洁白的人。
她手中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她没说话,沉默着站了起来。
她满身是血,脸上也有很多血点,她瞳眸涣散无光,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往包厢外面走。
谢明轩走过去堵住她的去路,双手按在她肩膀上:“心怡,我是律师,你要是真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听到这话,夜黎低低的笑了:“律师?你是律师又怎么样?你是律师就能救得了兜兜的母亲吗?”
谢明轩拧眉:“你可以跟我说,我真的可以帮你。”
夜黎回想到曾经兜兜妈被那些人欺负的事情,她就觉得窒息难过。
她和兜兜妈认识时,就是将她从那些畜生手里救出来的。
她被欺负得那么惨,浑身是血,又是求饶、又是磕头,可没有人愿意放过她。
回想起这些,夜黎就厉声斥责:“你别以为你穿得光鲜亮丽,就以为所有人都是光明干净的,我打得这些人,他们个个都该死,你也少拿你那一套说辞来禁锢我,如果律师真的有用,兜兜妈就不会去世了。”
谢明轩怔愣着,从西装兜里拿出一张手帕,他仔仔细细的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同时温润儒雅说:“心怡,你如果有需要,也相信我,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夜黎猛地将他的手打开:“她人都死了,现在说帮又有什么用?法律能制裁坏人,能治愈她心中的痛吗?”
谢明轩将手帕捏在手中,语气颇有些沉重:“心怡,你从前不这样的。”
夜黎听得烦了:“我不是穆心怡。”
谢明轩更加懵了:“那你是?”
夜黎推开他,从他的旁边往外面走,路过他时,她回了一声:“我是夜黎,我是一个恶人。”
她浑身是血,可却毫不在意,也不在意别人投过来的目光,甚至在别人看向她时,还能淡淡的笑出声。
谢明轩并没有跟上来,而是消化着夜黎的那句话。
她是夜黎,那穆心怡呢?
刚走出酒吧,夜风吹来,夜黎冷得下意识裹紧外套,可下一秒,她感觉眼前一黑,脑袋被黑色的麻袋套住,人被架着上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