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息音忸忸怩怩的进来了,看着萧芷漓,表情看着甚是怪异。
“怎么这副表情?”萧芷漓撑着坐了起来,付长瑜及时的拿好靠垫垫在她的身后,让她能更舒服的些,“我没什么事,就是一不留神中了药,会困一两天而已,不用担心我。”
方息音看了看旁边的付长瑜,突然就在萧芷漓的面前跪了下来:“我是来和殿下辞行的。”
“辞行?为何?”萧芷漓脸上的笑敛了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方息音深呼x1一口气,有点不习惯萧芷漓这般严肃的对自己说话,这个气势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实话。”萧芷漓看出了她的小犹豫,直接开口b她说话。
“殿下。”方息音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垂下来的一截床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谢谢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教我帮我,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娘子的去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麻烦殿下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要自己去解决。”
萧芷漓心想她自己去解决,出了萧国的国门就能被卖了,还解决什么。
萧芷漓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件事,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无非就是换个计划而已。我手下能人众多,顶多也就是麻烦一点,b你自己去解决要安全的多,你还是不要冲动多想,我们再商议对策。”
方息音看着更加纠结,萧芷漓见状,叹了一口气,凑过去轻轻0了0方息音的脑袋:“傻丫头,你得先护好自己,才能去救人啊,别任x,听话。”
方息音的眼泪有些忍不住,竟是头一次在萧芷漓面前ch0u搭了起来:“可是南苗国那群人的目标是殿下你呀,我好怕殿下出事。殿下你回京城吧,别去南苗国了,月笙也不会愿意我为了救她,搭上无辜之人的x命。付大人你也劝劝殿下,让我自己去吧。”
萧芷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有些无奈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又看了看付长瑜。
“殿下要做的事情,我是拦不住的。”付长瑜看萧芷漓一眼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开口道,“不仅不会拦着她,我还会帮她扫清前面所有的障碍,你先别多想,让殿下静养两天,两天后再来和殿下好好说说你的想法,到时候我和殿下会好好考虑。”
方息音看见萧芷漓病恹恹的样子,好像确实不是很适合现在说这种话题,自己也真是的……明知她现在不舒服,还拿这种事来烦她。
“你若是实在想不通,就去找执素让她骂你两句。”萧芷漓挥了挥手,让方息音先出去,看着方息音的背影,又喊了暗卫进来,让人盯着她让她别再乱跑。
“上一次被小孩子折腾的这么头疼还是萧锦曦不肯参加登基大典。”萧芷漓又躺了回去,盯着头顶的帐子,叹了口气,“还是我家长瑜好,从来不让我c心。你们这些小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付长瑜被她的话逗笑了,凑到了萧芷漓的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耳语道:“你家长瑜最好了,不仅不让你c心,还可以1。”
萧芷漓想到了被付长瑜压在床上的那些白天黑夜,苍白的脸上也带了几分血se,羞得咳了两声,看着付长瑜的脸,拿被角盖住了脑袋。
付长瑜怕她被闷到,轻轻的挑开了被窝的一个角,和萧芷漓对视了一眼。
随即趁机亲了她一口。
萧芷漓牵住了付长瑜的手:“长瑜……”
付长瑜一眼就看出了萧芷漓的犹豫,双手覆了上去:“在你掉进那个地道的时候,我就ch0u空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飞鸽传书送到京城去了,我跟师父说了这一切,正如我所说。你这两日先好好歇歇,我等师父的回信再来看看我是无脑跟着你往前冲还是先帮你想对策。”
萧芷漓噗嗤一笑,懂了付长瑜的意思,依赖的g住了她的脖子,和她蹭在了一处:“你真的不劝劝我吗?”
付长瑜毫不客气的亲了一口:“劝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以为你会担心南苗国很危险什么的……”萧芷漓贪恋着付长瑜呼x1的温暖,声音小了下来,有点忐忑不安,却又听见付长瑜一声笑,“你笑什么?”
“笑你难得也有这么踌躇纠结的时候。”付长瑜亲昵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认识的萧芷漓,一直都是果敢冷静的,就算是深处危难,也能很快找到办法。你那时候还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能一样嘛。”萧芷漓也被她逗笑了,突然也没有那么紧张,好像自己一直在纠结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事,“我饿了。”
“我让执素把吃食送进来。”付长瑜起身,打开门对外面吩咐了两句,萧芷漓则是懒懒的站了起来,进了洗漱房,把自己整理g净了正好吃的东西也送了上来。
萧芷漓这些日子吃惯了楚州又红又辣的菜se,看见这清淡的一桌,不动声se叹了口气。
“等你好了再让你吃辣椒。”付长瑜啧了一声,“你吃了辣椒我都不想亲你了。”
“那我下次专门吃一桌子辣椒,然后抱着你亲。”萧芷漓没忍住笑,抱住了付长瑜,凑上去就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也就仗着这间屋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人,不然以她的脸皮薄度,是绝对做不出在别人面前亲自己的事情来。
三日后,付长瑜苦等的信终于来了,不过信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送信来的人——
居然是自己的师父,国师大人亲自来了。
“师父!”付长瑜那时候正在陪着萧芷漓笑楚州的这群夫人都不敢再来和自己见面,就听见下人说有人来了,一看就惊讶的叫了出来。
萧芷漓也愣了一下,京城离楚州这么远,付长瑜送出信这才多久,国师怎么就过来了?
若不是飞过来,就只能是未卜先知了。
国师未卜先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您收到我的信了吗?”付长瑜知道自己娘子和师父不太对付,下意识站在他们两中间,问道,“我没想到您会过来。”
“我在路上将信鸽截下来了,知道了你们发生的事情。”国师还是平时那样看着付长瑜那温柔的样子,“我之前算到,我有一桩因果是时候该了结了,所以我准备去南苗国一趟。”
说到南苗国,付长瑜和萧芷漓都沉默了半分。
“我们也打算去南苗国。”萧芷漓突然开口道,和付长瑜完全不同的生疏,“国师你要去做的事情,和我们要去做的事情有关吗?”
“你们别去了。”国师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要去南苗国做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帮你们处理。你们回京城去。不要参与南苗国任何事。”
付长瑜想起了那个带着面具的怪人,他好像笃定了自己会去南苗国,甚至他已经针对了自己在南苗国设下一系列的……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总觉得在南苗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国师知道有一群南苗人打着你们国师府的名义,离间我们夫妻,甚至还想将我带去南苗吗?”萧芷漓反问道,仔细观察着国师的反应。
国师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直都没有变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应当是知道了的。”
这回答太过含糊,萧芷漓甚至没有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