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漓从小就听惯了那些夺权的皇室故事,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个小王子。
“你是听见有人说了些什么吗?”付长瑜眨了眨眼,低垂下了眸子,语气也淡了几分。
在本就自己脑补了一堆东西的岚陈王子的眼里,就是这个漂亮的妹妹因为自己说的话难过了。
岚陈王子犹豫了一下,道:“虽然是有些风言风语,但是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虽然你不在南苗长大,但是南苗的民众还是很虔诚的,如果你真的举行了圣nv大典继任了圣nv,那就不会有人敢再说你的闲话了。”
岚陈王子明显就是个碎嘴子,解释完了以后又开始自说自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说来也奇怪,阿琉君不是斩钉截铁宣布了你的圣nv身份吗?为什么不为你举行继任大典,任凭你被人议论?是因为你成了亲的缘故吗?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成亲了吧,怎么知道你成亲了还宣布你是圣nv,不让别人有一点非议?”
“也怪阿琉君,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和别人商量,行事这般强y。我还以为你也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非要跟你掰扯一下事情好赖不可。结果我急冲冲跑了过来,亲眼见了你,才知道我确实是冲动了,阿瑜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岚陈王子说得不好意思,脸上还意思意思的红了几分。
萧芷漓看看岚陈王子,又扭头看了看付长瑜,安安静静没有说话。
付长瑜可太知道萧芷漓心里在想什么了,手果断从桌上伸了下去,紧紧牵住了萧芷漓的手,面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我不知道你们南苗王是怎么和南苗国的民众说的。”付长瑜轻笑了一声,“我从未答应过要当南苗的圣nv,甚至南苗国我都不愿意多待。你听到的这个消息,是个误会而已。过些时日,我就会离开南苗了。”
“啊?”岚陈王子脸上的失望毫不遮掩,“多留几日吧,我还想和你交朋友呢。”
付长瑜没有接话,突然旁边就传来一个笃定的声音:“阿瑜不会离开南苗。”
话音刚落,岚陈王子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付长琉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那处的,也不知道付长琉在那儿待了多久。
付长瑜和萧芷漓齐刷刷白了脸se。
付长琉的功夫都已经高成这样了吗?
岚陈王子明显被吓得不轻,差点没跳起来,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长串南苗语——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阿琉君你做什么?”岚陈王子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来,“好端端的站那儿都没个喘气声,你是要吓si谁?”
付长琉瞥了他一眼,好像回答他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让自己变蠢,又重新将目光放回到付长瑜的身上。
“你没办法帮我做决定。”付长瑜冷冷道,“我不会留在南苗国,我不喜欢这里。”
只有萧芷漓感觉到了付长瑜手掌的冰凉。
“南苗王。”萧芷漓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露出了之前在朝堂上的那副模样,“我以萧国摄政长公主的身份和你对话。付长瑜是我萧国大长公主名正言顺的驸马,要被你留在南苗国,先问问我们萧国的意思!我在来南苗之前,就已经给我们陛下传了消息,若是我和长瑜不能及时回去,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萧殿下,你人都在我南苗王庭了,这时候才搬你们萧国出来,未免也太晚了些吧。”付长琉轻嗤一声,“我又不惧你们萧国大军压境,我倒是有点想要试试我们南苗的战力究竟有几斤几两。”
岚陈王子从来没有怀疑过付长琉说得是假话,当时他强y来争王位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把他那个毛头小子当一回事,后来……他们就全没后来了。
萧芷漓早就想到南苗王不会被自己这三言两语给吓住,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强势要留人了,只不过他这随意的三言两语,完全不将两国的百姓当一回事,也是萧芷漓没有意料到的。
“你既然这么说,看样子南苗国是早有准备。”萧芷漓冷笑一声。
“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不要白费功夫。”付长琉说道,“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很适合举行圣nv继任大典。”
“萧国的长公主殿下,我从未阻拦过你的去向,你大可回去萧国,然后带着重兵再来。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下来看着我妹妹走上祭台,好好观礼。”
在付长琉的眼里看来,除了付长瑜,其他所有来的人,都是蝼蚁,完全不值一提。
“我不会离开长瑜。”萧芷漓看着付长琉的眼睛,肯定的说道,“如果我要走,一定是带着长瑜一起的。”
付长琉没有说话,看着萧芷漓突然就眼神一凛。
后者下一瞬就捂住脑袋痛苦的撑在桌上,表情十分痛苦。
“芷漓!”付长瑜抱住了萧芷漓软倒下来的身子,狠狠的看向了付长琉,“你对她做了什么!”
“给她一点教训而已。”付长琉说得理直气壮,“之前我想着你在乎她,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想法。现在发现,好像她的确可以控制你。那么,你的想法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好准备吧,我很期待你走上祭台的那一刻。”付长琉的语气没有之前面对付长瑜时候的温柔,反倒是冷冰冰的,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岚陈王子吓得瑟瑟发抖,在确定了付长琉是真的走了以后,才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茶水,声音还有些发抖:“你说你好好的惹他作什么。”
付长瑜沉默下来,将萧芷漓打横抱起,进了屋子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了起来,将一脸懵b的岚陈王子关在门外。
付长瑜深呼x1两口气,努力将自己内心想要杀人的暴戾情绪给压下去,给萧芷漓把了把脉。脉象倒是没有问题,显示一切正常,好像方才萧芷漓受的那场苦只是两人的错觉。
萧芷漓已经醒了过来,和付长瑜是同样的沉默,头倒是不疼了,手紧紧的牵住了付长瑜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付长瑜现在心情很复杂,和萧芷漓对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话:“是我想错了。”
对于付长琉来说,压根就不需要耐心这种东西,之前对付长瑜的那种疑是兄妹之间的温情,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要冲动,长瑜。”萧芷漓坐了起来,拥住了付长瑜,“我是你的软肋,但又拿我没有办法。就像他刚才分明就想除了我,但又不得不只是用我来吓唬你而已。”
付长瑜更加生气了。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想看到萧芷漓有一点不舒服,可是那个人却敢当自己的面伤害她。
“我来卜一卦看看。”付长瑜yb着自己冷静下来,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中0出了好久没有拿出来的罗盘,又深呼x1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心情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