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纹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只淡淡地说:“松开。”
“为什么看心理医生?”
男人的声线低沉而沙哑,少了些玩世不恭,听起来略显沉闷。
苏纹一言不,扭开头,肩膀下沉着叹息出声。
那是一种无语又倦怠的肢体语言。
谢靳察觉到她的抗拒和抵触,仍不肯松手地箍紧她的脊背。
“你告诉我,为什么去心理咨询室?”
苏纹轻描淡写的说出真相:“那两年被你拘在湘城别墅,情绪积压太久,形成了心理障碍。”
谢靳浑身一震,手臂上的力量猝然松懈。
“不可能!你蒙我呢吧?”
“爱信不信。”苏纹趁势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拢了拢丝,与他错身而过,“走了。”
她太平静,太从容。
从容到谢靳觉得她在诓他。
苏纹刚走两步,谢靳便攥住她的手腕,语气艰涩地说道:“我退婚了。”
苏纹:“恭喜,下一个更好。”
谢靳:“……”
苏纹扭着手腕挣开他的束缚,目不斜视地道:“别再来了,我搬一次家挺麻烦的。”
谢靳牙关紧咬。
若非不合时宜,他现在就想把这嘴硬的女人按墙上亲个够。
就像曾经的许多次那样。
但,谢靳心有顾虑,不敢冒进。
苏纹这女人太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而眼下,谢靳更担忧的是,她所说的心理障碍,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
谢靳猛地闭上眼,不可能,不会的。
那两年虽然他挺浑,但后期的苏纹,明明已经接受他了。
短短片刻的失神。
等谢靳再回眸,留给他的只有那道走进单元门的倩影。
回了公寓。
苏纹站在五米挑高的跃层客厅,透过落地窗向下望。
半分钟后,她拨出电话,“明天来平江,再聘你一年。”
得到对方的应答,苏纹便挂断电话。
这一夜。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又深陷梦魇。
凌晨三点,苏纹从梦中惊醒。
她望着天花板,困意全无。
果真是越夜越清明。
余娜下午给她的建议,此刻猝不及防地窜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