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扫之前的阴霾,踌躇满志对徐庶郑重其事地说道:“元直先生,还劳烦您尽快修书一封,详述此计详情,送往会稽郡交于我义弟孙策。先生才思敏捷,书信内容还望您斟酌用词,务必让我义弟明晰此中利害,也好让他能尽快与我们协同作战。”
徐庶微微点头,应道:“将军放心,徐某定当全力以赴,将书信写得详尽周全,让孙将军明白其中关键所在。”
安排好与孙策的联络事宜,马又看向徐晃,神色严肃地吩咐道:“公明,你即刻率一队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回西凉。此次回西凉,责任重大,你需亲自督促调兵之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五万精锐之师前来与我们会合。沿途要注意士兵状态,切不可让他们过于疲惫,同时也要确保行军安全,莫要中了敌军埋伏。”
徐晃抱拳领命,大声回应道:“末将遵令!定不辱使命,必以最快度带回五万精锐,与将军会合共赴此战!”
接着,马又对张辽和张任说道:“二位将军,你俩负责整肃我军现有的四万余将士,做好出征的准备,装备完毕我们先行出。”
张任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领命,定当全力做好各项事宜,确保我军万无一失。”
最后,马再次面向众将,高声道:“诸位,此次作战,我们要与孙策将军两面夹击,与刘繇势力三面合围袁术。在此期间,大家务必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分毫,我们是为解民之危而来,切不可失了民心。待大军集齐,我们便依计行事,定要让袁术知晓我等的厉害,让他不敢再对扬州有非分之想!”
众将齐声高呼:“遵令!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定要让那袁术有来无回!”
马看着士气高昂的众将,心中满是欣慰与信心,他深知,此一战,关乎重大,唯有全力以赴,依计行事,方能达成目标,不负天子诏令,亦不负天下人所望。
众将得令后,纷纷领命而去,各自着手安排相关事宜。营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马独自一人在将军府中。
此刻的马,虽已对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做了诸多部署,可心里却始终有桩心事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着,让他难以释怀。那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在临别之前再见上卢婉一面。
卢婉于马而言,意义非凡,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印刻在马的心中。如今即将奔赴战场,此去吉凶未卜,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卢婉一人待在深宫之中,只想再看她一眼,嘱托一二,也好让自己心里能有个慰藉。
可这事儿的难处就在于,要见卢婉必须得经过天子的许可。天子对自己本就心存芥蒂,之前诸多事情已然让彼此间的关系变得颇为复杂微妙。在这种情况下,马着实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理由、何种恰当的方式去向天子开口请求此事。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时而又继续,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马就这样一筹莫展地在府中徘徊着,满心盼望着能突然想出一个周全且妥当的办法来,既能达成再见卢婉一面的心愿,又不会触怒天子,给即将开展的行动带来任何不利影响。
马在府中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可思来想去,始终没能想出一个能让天子欣然应允的好借口。他深知此事棘手,既要达成见卢婉一面的心愿,又绝不能触怒天子,影响到出征大事。
无奈之下,马只好暂且搁置这一想法,心想着等大军开拔出之日,在与天子辞行之时,再瞅准时机提一下此事吧。届时氛围或许相对合适,自己言辞上再尽量恳切委婉些,说不定天子能看在即将出征的份上,网开一面,准许自己与卢婉见上一面呢。虽明知希望渺茫,但此刻也唯有寄望于此了,只盼着那一日到来时,一切能如自己所愿。
吕布领了天子的命令后,便匆匆赶回与王允商议对策。王允听闻此事,也是眉头紧锁,心中只觉得这般安排实在不妥当。可转念一想,毕竟天子许诺了会有粮草供应,这倒也算是个保障。
于是王允思索片刻后,对吕布说道:“奉先,依我看,大不了咱们就暂且磨磨洋工呗。反正有粮草供应着,也不愁没吃的。到时候若是真能取得胜利,那功劳自然也少不了咱们的一份。”吕布听了,虽心里仍有些不情愿,但也觉得暂时似乎也别无他法,便与王允商定,暂且先按兵不动,就安心等待朝中把粮草安排妥当再说。
可谁知,这一等便是许久,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粮草辎重分配下来的动静。吕布心里渐渐有些着急了,便派人出去稍稍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可不得了,竟得知那刘备已然将粮草辎重全部补充完毕,随时都能开拔出征了。
吕布得知此事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之气,他堂堂并州牧,坐拥并州之地,还没有刘备有面子?当下便决定要去找荀彧问个清楚。
待见到荀彧后,吕布便将心中的不满与疑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可荀彧也是一脸无奈呀,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子这般安排,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对吕布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拖延。
吕布接连去了两三次,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却又每次都是带着一肚子气回来。那荀彧给的答复始终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这可把吕布给气得不轻,心中的怒火是越烧越旺,只觉得自己被这般敷衍对待,实在是憋屈得很。
吕布怒气冲冲地回到营帐,一脚踹开营帐门,便开始大雷霆起来。他满脸怒容地对着王允抱怨道:
“岳丈大人,您瞧瞧这天子的做派,这不是明摆着在戏耍我吕布?想我当初率领并州之地的将士前来投靠于他,还拼死拼活地协助他击败了袁绍,狠狠地打消了那袁绍嚣张的气焰。可如今,他倒好,这般安排算怎么回事儿?他把这远近亲疏算计得如此清楚明白,刘备那边粮草充沛,啥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可到了我这儿,竟然连一粒米、一担草都没有见到。他如此行事,真真是要把我给气煞了!”
王允本就对天子对待世家的态度心怀不满。他所在的王氏家族那可是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自己更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可即便如此,到了如今这天子跟前,也未曾得到什么好的待遇。而且,这天子对他们这些旧臣向来轻视有加,不止王允,就连其他的世家大族也都对这个天子极为不满。
王允听了吕布的抱怨,接口说道:“奉先呐,你且静下心来看看,这天子一路走来所办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在卖弄他的智谋,实则却是在祸国取利。依我看,就算咱们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这般行事做派,咱们又岂能看不出来?可他偏偏还如此一意孤行地这么做了,可见这天子是多么的自负,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半句劝诫呀。”
吕布听到王允的话,那股憋闷已久的愤懑之气瞬间就充斥于胸中,涨得他胸膛都好似要炸开一般。他面色涨红,气恼地对王允说道:
“义父,您瞧瞧如今这形势,真是让人窝火!想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还想着咱并州的兵那可都是兵强马壮的,到哪儿都能闯出一番名堂来。可谁能想到,等来到了长安,才现这天子竟然亲自把着大权,事事都得听他的安排。咱之前的思量真是失误啊,本以为能在这儿大展身手,哪晓得现在被这天子拿捏得死死的,处处都不顺心,您说这可咋办才好!”
王允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厉色,那目光犹如利刃般锋利,他面色阴沉地对着吕布说道:“将军呐,你且瞧瞧如今这天子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把我们当成了任他愚弄的蠢笨之人呐!他在这朝堂之上,肆意地拨弄是非,卖弄着他那点自以为高明的聪明才智,还真以为我们都看不明白他的那些小伎俩吗?”
王允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就是笃定了我们不敢对他动手,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地拿捏我们,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呐!哼,既然他如此不仁,咱们又何必再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索性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给拽下来,换个人上去又能如何?”
吕布一听这话,顿时心中震惊不已,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他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之色,赶忙说道:“岳父大人,您这想法可万万使不得呀!此举实在是太过草率鲁莽了啊。您可别忘了那董卓的前车之鉴呐,当初董卓仗着自己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以为能将天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便肆意妄为,妄图操控天子,甚至还做出了废立之事。可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凄惨下场,被天下人唾弃鄙夷,万劫不复啊!”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咱们如今可没有董卓那样强壮雄厚的兵马作为后盾呀,若是贸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无疑是在玩火自焚呐!到时候,且不说各方诸侯会借机兴师问罪,对咱们群起而攻之,单是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也能把咱们给淹死在唾沫星子里呀。还请岳父大人您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做出这等冲动莽撞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