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政拱手:“理应如此!”
待慕依凡回来,苏绾青拉着他问道:“怎么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
慕依凡瞅了一眼萍伶,轻声道:“一尸两命,是服毒自杀而亡没错。”
一尸两命……那不就,苏绾青的手中紧了紧,接着一言不地坐了下来。
慕依凡宽慰了一句:“去了也好,活着只会更加痛苦,她对王虎心中有恨,即便是不寻短见,怕是也不会善待这个孩子。”
苏绾青捧着脸,没心没肺地回道:“人都没了,深究下去也没意思。百年后啊也不过是一把黄土,谁还记得谁喔!”
萍伶抬起头,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懵懵懂懂。
“苏姐姐,瞧瞧我这个字写得怎么样?”
苏绾青起身过去看了看,接着手把手地再次教了起来。
慕依凡默默地端着药喝了一碗,接着开始调息。
药力可不能浪费了,还是这样吸收得好一些。
两天后,王虎回来了,进城后第一时间便去了安置柳淮儿的那间客栈,哪知他要上楼,便被一旁的掌柜瞧见,“王将军留步!”
王虎转身,不解地看向他。
掌柜叹了口气,拱手道:“王将军,柳姑娘两天前服毒自尽了,尸身还停放在县……”
王虎没听他说完,这会儿已经跑了出去。
一路疾驰,刚到县衙大门口,王虎就撩腿下马冲了进去,守卫早先得到过吩咐,即便是没有也不敢拦着,只是由一人跑上前将马看好。
王虎一边跑着,一边放声大喊:“李清政!柳淮人呢!”
听见公堂外面传来的声音,李清政临走之前还不忘戴上官帽。
跑出来后,正好看到王虎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王将军!这里是县衙还请你冷静!”
王虎自始至终都看不起这些文官,此时一把抓着李清政的衣领,再次问道:“柳淮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清政皱着眉,懒得与他计较,回道:“通过对案现场的取证调查,以及对仵作验尸的结论对比,确定就是服毒自尽而亡!至于柳淮寻死的动机,那可就得问问王将军您自己了!另外,罗将军之前亲自过来询问过此案,为我们补充了一条新的信息。”
“什么信息!继续说啊!”王虎狂了。
怎么会死!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那晚还好好的!那晚明明还在一起缠绵温存过!他还答应了她等他回来就娶她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不想活了!
他不信!
感受着王虎的怒火,李清政不再生气了,反而露出怜悯的神色,淡淡回道:“柳淮有了半个多月的身孕。”
王虎闻言,浑身一怔,脑中轰鸣阵阵。
南越,灵阳皇宫议事殿内。
娇若跷着腿,一手支在案上托着下颚,一手无聊地转着毛笔,双眼平静地看向下方三人。
右手下方是赵延怵,如今是一人之下,准佩刀骑马上朝,又有金印紫绶,位高权重,还被她安了个镇国大元帅大将军,另加左相一职。
左手下方是四十多岁的国师杨鼎,跟一表人才的右相温正均。
赵延怵瞪着铜铃大的双眼,骂道:“逆子!再敢出言不逊,老子非要打死你!”
温正均俯身拱手,和颜悦色,回道:“左相何必如此动怒,国师之前虽有过错,却也还是对南越有贡献的,岂能因为国师不是南越人而带有偏见呢?国师方才言语失状或许存在偏激,却也是说的事实。”
杨鼎磕着眼皮不动,他也不怕赵延怵,任他瞪着,自己哪能会被这几眼给瞪死了!
赵延怵挥手道:“老子说不过你!本帅只听越帝的!”
娇若放下毛笔,喝了口茶,道:“南岭嘛是要打滴!钱嘛也是要想办法的!人才的选拔,当然啦,也是拖延不得的!能者多扛,一点都不冲突哈!赵老爷子就别生气了哈!”
“越帝,不是我硬要跟国师过不去,只是不打南岭哪来的钱啊!南岭现在肥得流油!还有,上次您从江南弄回来的银子早花完了,没有钱又怎么填补国库,改善民生!”
什么时机未到,应当休养生息,赵延怵觉得杨鼎就是身在南越心在昌,其心可诛!李崇商那个老不死的现在有钱了正在拼了命的造船养兵,再不打过去到时候可就晚了!
“本帝知道你的担忧,此事本尊已准国师前往南岭一带与我们里应外合,待时机成熟,再准你出兵!如今国内百业待兴,还是如国师跟右相之言,遣散三分之一的战士回乡务农……”
待娇若说完,温正均立马回应了一声。
“越帝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