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涟受伤不重,可以上场。”
天涉江看兵怀沙着急,急忙说明,皇甫涟虽然和孙天源“互残”,但皇甫涟的伤都是皮外伤,回去之后早已丹药敷好,恢复如初,天涉江认可了皇甫涟的参赛资质。
“那我们太溪脉还有谁能上场?”
白无尘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天涉江说了这一段赢家通吃,实际上就是给太溪脉下套,让太溪脉设定参赛人选,兵溪脉皇甫涟之强,刚刚观看,人人皆知,太溪脉除了少年李行一能和皇甫涟一战,怕再也没有对手。
但听天涉江的说法,少年李行一若不能上场,太溪脉则无人可对,天涉江这是要用阳谋来打压太溪脉的成长,故意要让太溪脉输掉不成?
“太溪脉可以上的弟子就更多,除了那隐灵根和孙天源之外,其余弟子皆可上场。”
天涉江被白无尘一问,更显脱俗,给了白无尘看似莫大的选择余地,其实以目前太溪脉的情况来看,只有三个人选,劳燕飞,林博源和白灵菲。
这三个人,谁面对“皇甫涟”都没有必胜把握,甚至有必输把握,这是故意要给太溪脉难看。
“啊?”
听到天涉江这样的说法,就算是反应迟钝一些的兵怀沙也终于明白,天涉江这是阳谋打压太溪脉,要助兵溪脉获胜,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对,太溪脉弟子人数众多,可选择的余地大,不像我们就剩一个皇甫涟,怎么,莫非白师弟怕了?”
兵怀沙把刚才白无尘调笑他的话语重新说了出来,连口气都学的惟妙惟肖,简直嘲讽拉满,堪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无尘听到这里,无奈的摇头微笑,果然这清溪宗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每一位脉主都有十几个心意,和他们日常打交道随时要担心被人卖掉。
堂堂的天溪真人天涉江,居然提出了如此对太溪脉不利的方案,却还在一开始装成公平,甚至“袒护”太溪脉,原来狐狸尾巴在这里露了出来。
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哈,我们太溪脉也从来就没有怕字!就这么办!”
白无尘也学着之前兵怀沙回复他的样子来回复兵怀沙,他俩转瞬间互换角色,倒是“报应不爽”。
“好!”
天涉江闻言大笑,这两人,一个刚硬无心眼,另一个自持形象多,其实都是好“调弄”之人,正好让天溪真人坐山观虎斗,看一出好戏。
“那就这么说定,请两位脉主回归,选定人选,最后一场比赛马上开始!”
天涉江说完此言,当众飞起,飞到半空之中,根本不给白无尘和兵怀沙继续讨价还价的机会,木已成舟,这就是天涉江谋划良久的效果。
看到天涉江如此作为,白无尘怎能不懂,看着天涉江飞上去的身影,饱含深意的一笑,对着兵怀沙一拱手,便要转身带着少年李行一,乘坐飞剑,回往太溪脉白龙舟。
白无尘什么时候都会注意形象,正如同兵怀沙什么时候都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看到白无尘拱手,兵怀沙只是冷哼了一声,抬手敷衍一下,也要离开,突然白无尘身后的少年李行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兵怀沙的背后。
啪!
少年李行一拍了兵怀沙一下,吓得兵怀沙一惊,看着少年不明所以,却见少年人畜无害的一笑,
“有个蚊子。。。”
小白牙露了出来,如同乖巧的在解释,还不等兵怀沙反应,少年李行一已回到白无尘身后,站在飞剑之上。
这一来一往快如鬼魅,吓了兵怀沙一跳,对少年的忌惮更重,但他也不知道少年做了什么,只好摇头做罢,带着姬龙清如肉球般“滚”回了兵溪脉青龙舟上。
看着兵怀沙远离,少年松了口气,他刚才过去,其实是把兵怀沙身上的鲜血蠕动收回,怕把兵怀沙无意中害死。
少年刚松口气,耳边传来了师父白无尘的“传音”。
“行一,你那么多功法,有没有一种功法,能变成别人的?”
这一语问出,问的少年李行一一愣,他再次意识到,师父白无尘有多么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