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不明白老者是什么意思,正想询问,就看到老者忽然轻松一笑,对众人摆手说道:“老夫一日只测三人,公子这是逾越规矩了。”
“公子,老夫就再送你一句: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
牧青心神一怔,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却现对面的桌椅还在,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牧青现,无论是刚才观看的路人,还是放在这里的招牌,都不存在一般,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谁注意到这里。
“消失了。”云溪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他就是凭空消失,我都拦不住。”
注意,她说的是凭空消失。没有身法,没有踪迹,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不见了。
可见,此人神通广大,就是云溪也拿他没办法。
“刚刚,生了什么?”云溪好奇道,在她的视角里,在牧青写下这个“忘”字时,老者就摆手说不测了,她并没有现老者眼神的不对,也没有听到老者说的话。
可见,老者实际上是看出来了什么,才会第一次打模糊。
牧青仔细回想老者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也似乎更糊涂了。有些惘然的站了起来,如同做了个梦,道:“我们走吧。”
云溪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皱着眉,她隐约觉得,牧青的灵魂像是在一瞬间离开了身体,但下一瞬间又回来了,极为短暂,让她也感到有些模糊。
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终于在当晚二更时分,牧青开口询问老忘,可是他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回答。
直到天明,老忘依然没有声音,牧青也不在问他什么,云溪找来,说已经给他打点好关系了,让他混进朝堂上做官。
真正的大隐,都是隐藏在朝堂之上,左右逢源,不显山露水,处事低调又不可或缺。
牧青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隐世朝堂,但他也不会多问什么,几日后,就以“牛大奔”的名字参加科考。
为啥我都修仙了,还要考试啊?!
牧青坐在桌案前,左右都有墙壁挡着,对于他这种有神识的来说根本没一点用,拿到卷子的他也不急着作答,脑子里一直在想一句话。
良久,牧青写下名字后一笔未动,不久后他的卷子被收走,他也没有立即起身。
心死则人死,人都死了,道如何能存在?修道求的就是长生不死,人心都死了,修道还有什么用?
心死道生,这不是矛盾吗?
或许这个“道”是大道,大道始终存在天地间,若要悟道,就必须要做到心死?欲灭?
或者这个死有其他含义?
这时,有人敲了他的桌子,牧青才醒过来,离开考场。
即便他回去了,也一直在思考。
老者当时问自己是谁?如果他从这个“忘”字看出来了什么,难道他知道我的秘密?那这句疑问不是对我说,是对老忘说的?
“喂喂!你不吃不喝一天了!想什么呢?放榜了!”云溪敲敲他的脑瓜,带他来看榜,果不其然,榜上的第二名就有“牛大奔”这个名字。
“你就不能取个好名字……牛大奔,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丰神俊朗……”
“嘿嘿,你以为我不想起个好名字,知道我为了给你找一个身份有多不容易吗。”云溪在来的路上,就绑架了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秀才,逼出了他的身份、祖籍、家庭背景等,给了他大富大贵后就放跑了。
牧青欲哭无泪。
“你现在当上举人,成了老爷,可以入朝为官了。是不是可以置些家产买个房子?”云溪给他找的身份,幼年丧父母,中年丧妻子,考试十年,家产私田都变卖了,可以说一贫如洗。
这时,有太监过来宣称中举的明日都进宫面圣,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
有人见到牧青这一幅穷酸样,也不嫌弃,纷纷恭喜,还有的问有没有妻室?有的问家住哪里?有的赞赏声不断,有的谄媚色不止。
还有的第三名和第一名,也都凑上来,同称兄台。
这一刻,牧青心中颇有感触,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篇小时候学的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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