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而当我听到这话后,却是当场懵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风雷朋,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感觉好久好久之后,才下意识的回答道:“好!还好……不过……我爷爷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什……什么?大……大哥他已经走了?”听到我这话,风雷朋一脸的震惊,随后,一张老脸上满是伤悲之色,眼睛中的泪水就像是决堤一般,哗啦啦的滚落而下,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怔怔的看着风雷朋,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确定没有搞错吧,你和我爷爷还有我爸都是结拜兄弟?我……我咋就有些不相信呢?”
我这说的可是大实话,以前我从来没有听父亲和爷爷他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结拜兄弟,至于风雷朋的这个名字,也的的确确只是今天才听到而已,以前根本没有听说过,今天刚刚见面,他就跟我说了这么多,一时间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风雷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呵呵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风柱子的,风雷朋是我跑到苗疆之后才用的名字,这个名字一用就是几十年,风柱子这个名字,才是我真实的姓名!”
“柱子?”听到这个名字后,我当场一怔,脑海中猛然间想到了一些画面。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听到爷爷和老爸提起一个叫柱子的名字,爷爷称呼他为柱子,老爸称呼他为二哥,他们经常唏嘘柱子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此刻再次从风雷朋的嘴巴中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我就确定了,风雷朋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
然而,确定了这一点后,我当场却有些懵圈了,这到底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怎么样?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我想,我走后,大哥和二弟应该没有少念叨我吧!”
是的!如同风雷朋所说,我爷爷和我父亲的确没有少念叨他,在我刚刚记事的那几年,我几乎每一天都能够听到父亲和爷爷在念叨这个名字,我也好奇的问过父亲和爷爷这个柱子是谁,爷爷笑呵呵的摸着我的脑袋说,这是我的弟弟,是你爸爸的哥哥,是你的二爸,同样也是你的老丈人。
当时我的年纪还非常小,完全没有弄明白老丈人是啥意思,还傻乎乎的问我爷爷我老丈人现在在哪里。
众多往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涌进脑海中,再次看向风雷朋,一时间,我也是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难道真的要遵从父亲和爷爷当时给我们定下的娃娃亲,娶了风雪吗?
这……这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路可儿和张允儿……
咦……关张允儿啥事呢?
“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吧!我顺便也跟你父亲通个电话。”看我久久没有说话,风雷朋怀疑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就从保姆的手中接过电话朝我递了过来。
“嗯!”我下意识的接过电话,手指飞快的按着电话号码,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我正准备说话呢,风雷朋就从我的手中抢过电话,笑呵呵的对着电话中喊了一句,“弟妹!”
这一声弟妹可把我妈给吓了一大跳,在电话那边怔怔的就问你是谁?
“弟妹啊,这才不到三十年没见,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风雷朋依旧呵呵笑着,不过,从那笑声中,我却能够听到些许的激动,从那一张老脸上,我还能够看到兴奋,嘴角还在微微哆嗦着。
“柱……柱子?你……你是柱子?你……你现在在哪里?”我妈怔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在电话那边大声喊道,同时,我也听到了我父亲的大喊声,“啥玩意?二哥?二哥打电话了?”
再一会儿,电话中就传来了我爸那粗狂的声音,“二哥,二哥你在哪里?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了啊,我爹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都还念叨你呢,你咋现在才冒出来?”一边说着,父亲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反观风雷朋,此刻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一张老脸上面满是泪痕,一只手抓着手机,一只手抹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二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带着秀兰看你去,对了,咱家学富现在可本事了,吃上了公家饭,我带着他一起看你去!”
听到我爸这话后,我的心里面猛地就是一哆嗦,心想这下完了,也不用隐瞒什么了,老爸的一句话,把我给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不用过来,我这边现在还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过段时间我带着雪儿回去看你们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也是时候该好好聚聚了。”风雷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双方隔着电话寒暄了好久好久,这才挂断电话,可是直到通话结束,风雷朋都没有说我就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跟我爸妈打着电话太高兴给忘记了。
“走吧!吃饭去!”挂断电话后,风雷朋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开口道。
此刻,我再次从这一双温暖的手上感受到了亲人的味道,然而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中也同样有了多少的纠结。
本来只要调查出来走私渠道的线索就够了,也就可以交差了,可是谁又能够想到造化如此弄人,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成为黑狼集团的核心成员,眼看着走私渠道的位置就要调查出来了,可是现在竟然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也不知是喜是悲。
不过,每个人心底都必须有杆秤,犯了错,就一定要接受惩罚。我是麻衣相士的后人,更是搜查课的一员,维护普通人的生命安全是我的在指责和使命。
毕竟,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