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试图在梦里再见到那个人,可从这个时候开始,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爷爷”都不再出现在她的梦中。
只剩下她孤独的哭泣,可这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衣柜里有着这么一件缝制得格外用心的披肩。
他是存在的,对吧?
“爷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丹枢捂着那装载上的义眼,那里隐隐作痛,她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抑制排异反应的丹药,可炼制者的名字却被划掉了。
她感受着那机巧义眼在药效下变得温和,恍惚间,丹枢体会到一种温暖的感觉,似乎有过可靠的前辈随手间抚摸她的额头。
可那人,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念及关于那人的记忆,她下意识的就拒绝了那些丹鼎司遗老的提议。
即使她的友人在三十年前长眠在战场的一角,被帝弓司命亲手毁灭了,她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对待<丰饶>她自始至终都记得某人的嘱托。
“丹枢,要多想……”
可她想不明白啊,根本就想不起来。
“帝弓司命,我为你亲手杀害我挚友而诅咒你的冷酷和残忍,可作为神的你是否能够告诉我……”
“他到底是谁?”
……
景元开始喜欢不时望向窗外,看着那些机巧鸟划过罗浮的天空,没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就喜欢喝苦涩到难以下咽的茶水。
彦卿有一次接过景元递给他的饼干,那东西加入了“致死量”的糖,完全不是人类能够食用的东西,他第一时间就吐掉了。
可景元面无表情的就把这种饼干放进嘴里,一块接一块,念叨着终于没人和他抢了……
他神色里的怀念与伤感是来自彦卿理解不了的峥嵘岁月。
可你真要问景元谁这么让他追忆,他却只会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一位故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
这世界,似乎在等着一个人回来,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荒诞是与现实不协调的罪恶。”
那愚者的戏剧虎头蛇尾的就结束了,终章太仓促,如彗星一般,掠过之后再不见后续。
【欢愉】用与其不相符的镇定注视着那片平静的星域,在那里,祂曾经帮助一位凡人完成了一个荒唐的计划。
可连祂这位神明的意识都可以篡改,恐怕这有关于那“唯一的真实”,来自于世界的根源发生的动荡与异变。
下一刻,欢愉的神明再一次笑出声来,祂的大笑在星间激起波澜,令假面愚者们齐声赞颂。
“另一个世界的,<真实的>阿哈,请你替我照顾好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少也要给他一个令使,千万不要让这有意思的小家伙跑了,那就没乐子看啦~”
这世界当然是虚假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从登神的那一刻,阿哈就见证了虚无带给宇宙的日落,祂见证了一切迈向真正的死灭,连存在的颜色也被混沌抹除。
可纵然一天见证三次日落……
<欢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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