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刚刚镜流把遮目的黑缎扯掉了对吧,她现在会不会突发魔阴身?
王凯文做好了准备,丰饶在指尖运转,却又散去,因为他看见那人的眼睛里不见憎恨和怒火,却似月华般清澈。
下一刻,他被抱住了。
隐约是罗浮女子身上最常见的那种熏香,却因为寒气显得敏锐,衬着那人如一缕寒梅。
是那种很有分寸甚至带着礼仪性质的拥抱,看不出任何出格的迹象,但想到做出这事的人是镜流,居然显得荒唐。
一触即分,提不上暖玉温香,竟似晚间清风入怀,渺渺刹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幻觉般美好。
对上镜流那双如红玉般沉静的眸子,王凯文一时竟忘记了言语。
向来巧舌如簧的他现在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像真正的“凯文”一样愣成了木头。
“闻到了吗?”
镜流问他。
“什么?”
他不知道镜流在说什么,思来想去,也只能记得刚刚拥抱时那一缕罗浮上最平常的熏香味,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他脑子里空空的,试图勾勒出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只觉得很不现实。
“我身上的,是白珩她的味道啊。”
镜流看着他,言语里透露出一种奇妙的感情。
王凯文点点头,也不作他想。
据他所知这些年来镜流时常与白珩她同行同住,染上白珩的气味再正常不过。
“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凯文顺着话题问镜流,想要看看她这话语中是否有什么深意——模拟完琼华以后,他总是喜欢揣摩他人话语背后的意思。
却不想,这话问出来以后,镜流又露出了如昙花一样短暂却美好的笑容。
“本来,我是想着等你回来把白珩她还给你就好了,任由你们两个去过以前的日子去。”
镜流话语一顿,带着她这么多年没有显露出的人情味,缓缓的说:
“如今,我的计划恐怕是要有所改动了。”
王凯文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眼光瞥向周围一片霜花,又转到镜流身上,迟疑的问:
“你的意思是?”
镜流却恢复了那一副清冷的样子,她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多言语,轻声对他道:
“我们走吧。”
她随即转身,留给他一个熟悉的背影。
王凯文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谜语人”是这个世界的错误,他一直认为比不说更讨人厌的是话说了一半却没了后文。
(穿山甲是怎么死的?这是一个好问题。)
唉,但凡他有和薇塔一样的读心能力,这些事情早就能更高效的解决了。
但王凯文知道自己这是在双标,毕竟听人谜语很不爽,但给人说谜语很快乐。
镜流没有走远,就在那里等着他跟上去,可能是心情不错的缘故,她凝出一把月华剑,隔着空挥了几下。
……
“欢迎回家。。。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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