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混蛋,就是你拉我下水的。”
“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摔下去的。”
姜婵衣突然就开始落泪,苍白着张小脸,默默无声地开始掉眼泪珠子,披着一条白毛巾缩在沙上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裙摆掀起,娇嫩的腿根肌肤暴露在空气和灯光里,头和睫毛都是湿漉漉的,真像只落水的小白猫,纯洁又无害。
段裴西半眯起眼:“哭什么?”
姜婵衣不说话,眼泪还是无声地掉。
眼睛都红了一片,眼泪落下来,她像是随时都会消失的脆弱泡沫。
段裴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挑了挑眉。
以前女人哭他只觉得烦,二话不说就会让罗熊把人丢出去,现在看到姜婵衣在哭,他到觉得很有意思。
他站在沙前,垂着眼审视她脸上的每一寸,最后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逼着她仰着脑袋和自己对视。
姜婵衣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神清澈又无害,但漂亮的脸颊上全部都是泪痕。
段裴西又问:“你哭什么?”
“我的手机也掉水里了。”姜婵衣提起这点又开始心疼。
“……”
“之前的手机被摔坏了,这是我买的第二台手机了。”
“至于吗?”段裴西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现在的脑子,我看你迟早要烧蠢。”
姜婵衣的眼神还是迷茫无神的,可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意识,但她能听懂段裴西的话,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上安静下来。
段裴西丢给她一套新的浴袍:“没女人衣服。”
姜婵衣点点头,却没动。
段裴西去倒了杯水回来,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头顶刺眼的白光照得她整个人更是苍白虚弱。
他眉眼微冷:“怎么?药不肯吃,衣服还要我给你脱?”
姜婵衣默不作声地抵着脑袋,脑袋很沉很重,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身边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开始模糊。
很痛……脑袋很痛……好像是有医生要过来给她打针了,妈妈就在窗外看着她,满眼担忧……
段裴西皱眉,刚要转身去给她拿被子,就被沙上的人轻轻拉住了手臂。
低头,是姜婵衣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她小声地说道:“我吃药的……我吃药以后就好好去画画,画好多好多画卖钱,到时候一定带你吃上我们街上最贵的那家菜馆子里最贵的菜,要点很多很多菜,让你不挨饿……”
段裴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见她抓住自己的手掌,亲昵地贴在脸颊,像猫一样蹭。
“我会吃药的,也会去医院接受治疗,也会乖的。”
“你——可以告诉我药在什么地方吗?”
姜婵衣仰着脑袋,额还是湿的,线条优美的脖颈显得虚弱纤细,语调里有些难得的撒娇意味让段裴西眸色沉了沉。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主卧旁边的客房走去。
将人放在床上,关了灯,紧接着就是替她把身上那套湿漉漉的红色裙子扯下来。
手下女孩娇躯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但男人手上的力气太大,那条红色的裙子竟然直接在他手里被撕成了两半、
段裴西没闲工夫去管这些,把手里的布料往地上一扔,然后拿旁边的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
转身出去把药拿进来。
这次姜婵衣是真的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让吃什么就吃药。
段裴西第一次喂人喝药,动作非常不熟练,好几次都磕到了她的牙,但她没有出声,裹着杯子,只露出肩膀上的一小块皮肤,张着嘴伸出里面嫣红的舌头,把他递过来的每口药都吃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开始给她脱衣服的时候没亮灯,但喂药的时候亮了一盏。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段裴西在房间里再也待不下去,扔了碗就一脸不悦地朝外走。
走到客厅,他独自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直至深夜确定客房里的人睡了以后,才过去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见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关上门,捡起刚才被他丢在沙上的手机和外套。
立马就拨了个私人电话出去:“明天叫医生来给姜婵衣做个检查,再查查她之前在学校和姜家的事情交给我……”
末了,他又补充道:“明天,再带一台新手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