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时间,姜婵衣都在休息,有时候连上课都精神都提不起来,每天就坐在阳台段裴西给她准备的软塌上画画睡觉,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气色却比之前好多了。
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她却好像已经习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在段裴西的怀里,也懒得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想和他吵架,因为他每次都会拿出结婚证。
那红本就像是被他天天揣兜里似的,随时随地,只要她有点什么想法,他就会把红本拿出来压她。
领证是两个人一块去的,倒被他利用地淋漓尽致。
天气也在逐渐回温,三月的清风温柔,k市也是万物复苏,春雨绵绵。
这样适宜的天气里,姜婵衣也缓过来一点,休息了四天终于有力气和精力开始画学校布置的作业。
但画着画着,她的眼皮还是在控制不住打架,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就被芳姐从床上拉起来。
芳姐一边说着家里有客人来了,一边给她整理身上松松垮垮都快彻底走光的吊带。
“衣服也不好好穿着,小心着凉啊。”
之前姜婵衣天天准时去学校签到,最近段裴西直接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用上课,只需要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就行,这时间一长,她人也沾上了点懒意,被芳姐叫醒的时候,精神还有点恍惚。。
“衣衣,快起来了,都三点半啦,不起来吃饭的话,都会段少回来了我可没法和他交代。”
姜婵衣用皮筋随意绑起长,从床上磨磨蹭蹭地下来,后知后觉地问一句:“芳姐,你刚才说,谁来了?”
刚才她还在睡梦里,没太听清楚。
就断断续续听到她在说什么家里来人了。
芳姐连忙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高领的毛衣,让她套上遮住满背的吻痕,“几位平时和段少合作公司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要登门拜访,段少现在也不在家,我也没办法联系到他,就只能来问问你了呀。”
姜婵衣套上毛衣,想到刚才被芳姐看到的自己,脸色微红。
这几天段裴西都没闹她,但是他花样多,每次都能让她没力气起床,甚至一觉睡到大中午都没反应。
而且每次他都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气色逐渐变好,但身上还是没一块好地方。
“那我打个电话给他吧,他公司的人我去见了也没用。”
芳姐点点头:“那你给段少打吧,我打过去那边的人说他还在开会,我又不敢因为这事去打扰他开会。”
“好。”姜婵衣翻出手机,又说道:“那芳姐那些人就先麻烦您了。”
“行,我会招待好他们的。”
姜婵衣坐在床上,在手机上找到那串没标备注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好几声也是一样的没人接。
看来是真的在开会。
挂断电话,她刚准备出门看看到底是谁来了,段裴西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在忙吗?”姜婵衣问。
那边回复:“在忙,有人及格合作公司的人上门拜访,你想去看就去,不想就不用管,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马上回去。”
“行。”
挂了电话以后,姜婵衣就不准备去凑热闹了。
既然是要来和段裴西谈生意的,她去了也听不明白,和芳姐说了一下以后,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画画工具,顺便吃了点东西,背着画板就去了别墅那边的园子里画画。
她和段裴西这段时间都住在芙蓉园这边,另外一边很少过去,她也是听说那边的花开了才有兴趣过去。
之前给段家当家教,她就经常去那边,从希维港大道过去的路倒也熟悉。
希维港大道靠海的这边全部都是段裴西的地盘,她进大门的时候看到几辆高档的豪车停在不远处,只远远扫了一眼,就往另外一边走了。
才刚走了五分钟,后面突然就有人出声。
“姜?姜婵衣?!”
姜婵衣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穿着一身灰色正装的季赫站在她身后,正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她,见她转过身看到她的脸以后,突然就乐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你……”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衣服打量了一眼,雪白的高领毛衣将她衬得和屋顶上的雪似的白,眉眼清纯平静,小脸又尖又精致,比之前好像还好看了不少,只要她不化大浓妆,不穿红裙子,好像比姜妤菲都要好看一点。
视线再从她的脚上的棉拖鞋移到背后的画板,“姜家不是又行了吗?你怎么还落魄到这种地方,业务已经拓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什么意思?”姜婵衣问。
“什么意思,还不是听说你之前在段家做过家教,已经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不过也对,姜家毕竟都是靠着人才能重新起来的,自然和你没关系,你要是没钱可以直接和我说啊,我之前好歹还是你的未婚夫呢,而且这段家我之前就来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姜婵衣也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看到他胸口的领带时,突然就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