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姜婵衣又问:“让她去和那些姜家人一块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群人听说没钱又没地方住,每天都在穷乡僻壤的村子里活动,又因为常年只会享受不会干活被当地的村民嫌弃,兜兜转转,又不能回k市,过得很是艰难。
姜妤菲沉默了两秒,“衣衣,那边的条件……”
“正好让姜夫人过去,体验体验人生百态,不好吗?”
“只是体验?”
“要是习惯了,可以继续留在那边,说不定到时候姜夫人回来倒是不习惯了。”
姜妤菲死死盯着她,知道她就是在故意为难人,而且摆明了这辈子都不想让母亲回来,可在穷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和送母亲离开能保命的选择里,她咬牙答应:“知道了,但你也别让我失望,而且我记得,你和段少早就已经闹掰了,你还说这局是段少组的,你们……”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
当时婚礼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没办法接受得了。
“我和他没什么事。”姜婵衣回答。
“没什么事,又是什么意思?”
旁边姜母亲耳听到自己的女儿要为了利益,把自己送出k市,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妤菲,在她眼里连半点挽留都没看到,人都逐渐癫狂了起来。
自从姜家出事后,姜家那些亲戚全部都来投靠,后面又因为得罪了段裴西被赶出k市,当时那个高个子叫做罗熊的人带着人冲进来的画面过于骇人,她都没办法避免,就被一块赶出了k市,去了隔壁市区……
后来她又被姜妤菲偷偷接回来,一直都住在平时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老旧又便宜的酒店里,一躲就是一个多月。
这个一个月她是靠着姜妤菲国外的那些公司,能东山再起的念头,才撑到现在的,可好不容易以为能熬到头,听说能来这种地方吃饭更是把她压箱底,都没舍得卖的包包和衣服拿了出来。
没想到……没想到一过来,她的女儿竟然要把她送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姜母开始疯大喊大叫,口不择言,嘴里什么话都往外面蹦,姜父被气得差点捂着心脏又倒下去。
不仅是他,姜婵衣的心脏也有点受不了她这样大喊大叫,刚想要叫保安过来,姜母竟然直接掀了桌子,几步冲到她面前,手里举着茶杯就要往她身上砸。
“贱人!贱人!我要你的脸毁了!”
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瓷片,她捡起来,又朝姜婵衣冲过来。
握着锋利瓷片的手还没对准姜婵衣的位置,就在半空中被人一把钳住。
对方的手像是钢铁一样硬,姜母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回头看去。
段裴西站在她身后,身材修长,表情冷漠。
罗熊抓着姜母的手,稍微用力,姜母就痛苦大喊:“我的手!”
罗熊猛地甩开她的手,“再敢乱动试试!”
姜婵衣心脏跳得有些快,见他来了,便询问道:“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段裴西点头,捡起地上散落的瓷片,指尖在锋利的边缘摩挲两下,将碎片放在了桌面上,“这碎片还不够锋利,我还知道一种锋利的。”
他在罗熊腰间抽出一把匕。
锋利的刀刃正对着姜母。
“姜夫人,感兴趣吗?”匕和碎片一块放在了桌上,段裴西的语气平淡。
姜母大惊失色,“段……段少!”
“罗熊,留下来给姜夫人好好挑个要去的地方。”段裴西握住姜婵衣的手,掌心的温度透了过来,“我订的包间在隔壁,姜总和齐经理有时间可以过来吃饭。”
姜婵衣跟着他站起来,又被他很快带出了包间。
姜妤菲站在原地,盯着被罗熊控制的母亲,目光又停在段裴西和姜婵衣十指相扣的手上,连忙对罗熊说道:“别为难我妈,让她待着别动就行了,也别让她乱来。”
说完就带着齐英新一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