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这姑娘,长得还算是标致,可有了这么一出,往后想要再谈亲事那可就难了!”
黄大婶虽说对女方父母很是气愤,但对于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小姑娘,还是抱有善意的。
这件事即便放在谁身上,也是很难抗拒自己父母的。
吃完这个瓜,两人差不多也到了家。
黄大婶原是还想着留叶蓁吃了午饭再回去,可家里还有几口人等着吃饭呢,叶蓁哪里有这个闲心?
等她急匆匆的赶回家,太阳都已经挂在天空正中间了。
“我回来了!饿了吗?”
一走进院子,就能看到正在努力练习功课的赵熠,但谢云殊的身影却没找到。
叶蓁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夸奖一番后,这才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
走进屋的她一眼就看见坐在里屋门口,紧绷着脸表情不是很好看的谢云殊。
后者闻言,看见她的那一刻,表情立马松缓了许多。
指了指里屋,轻声说道:
“人醒了。”
那人醒过来了?!
叶蓁心头一喜,能醒就代表人没多大事了,后续只需要好好修养,定然就能恢复的。
可看谢云殊这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不知他是不是受伤过重,什么都不肯说。”
解释自己心情沉重的原因,谢云殊见叶蓁回来,自己身上的担子不由得轻松许多。
即便他认出对方是镇国公之子,又对对方与自己的遭遇相似而感到同情,但要他去照顾劝解一个这样心如死灰的人,他实在是做不到。
就连谢云殊自己都是满心恨意,恨不得立马冲进京城杀那个狗皇帝一个人仰马翻,他实在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去劝别人。
“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谢云殊离开了外屋,朝院子里的赵熠走去。
无奈的耸耸肩,叶蓁总觉得对方有些落荒而逃的气质在里面。
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跨过里屋的门槛,走了进去。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不能白费了!
“你醒了?”
躺在床上,身上绑满了白色纱布的男人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叶蓁见到他之时要好些了。
男人一直盯着屋顶,知道叶蓁走进来,才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盯着屋顶。
对于自己被无视的情景,叶蓁无语又生气,自己好歹也算是对方的救命恩人,不说感恩戴德,最起码也得尊重一下吧?!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谢云殊是那样的脸色了。
不过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很明白,对方肯定是经历了一些很悲惨的事,才会变成这幅自我封闭的模样。
在心理与身体的双重受伤下,一个人丧失任何情绪都有可能。
当初谢云殊还不是都想着拉原主用归于尽了吗?现在不照样好好地喝药养伤?
“你应该是镇国公之子吧?我叫叶蓁,是谢云殊的妻子,之前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叫谢云殊,是前丞相之子。”
男人还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