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不在家,谢云殊又刚用了药,不方便做体力活,于是黄大婶的儿子就跑过来帮她布置家具。
一听到这边似乎吵起来了,他赶紧过来,关切的询问着。
有了上次叶蓁帮着儿子脱离生命危险的事情后,黄大婶一家对她那是无比感激,想着法儿报答。
对着这位邻居,叶蓁还是挤出了几分笑容,摆摆手道:
“一些小矛盾,没什么事。”
闻言,黄丰并没有放心离开,而是皱起眉。
“谢夫人,这兴南村的郑木匠手艺好是出了名的,但小心眼也是出了名的。您要是与他发生矛盾,那可得小心点。”
黄丰与自己娘亲黄大婶的性格极为相似,都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他们一家在这里也住了上十年,对于身边远近的村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程度。
听到他的提醒,叶蓁脸色一沉,忽然有些背后发凉。
对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比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流放之人肯定要有势得多,还是得防范与未然。
更何况现在二人谈砸了,有关于将改良版木犁制出后进行售卖这一事,叶蓁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郑木匠不是个老实的,她放心不下,还不如另找一个老实点的。
这般想着,她与谢云殊对视一眼,旋即离了家,往黄大婶家里去了。
“你与郑木匠闹翻了?”
听见叶蓁述说了来龙去脉之后,黄大婶脸上也满是惊讶之色。
兴南村与自己村子虽然隔得最近,但她与郑木匠实际上也并未打过多少次交道,毕竟打造家具这种事,一辈子也没几次。
有关于对方的脾性,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来的。
不过,在听到叶蓁说对方想空手套白狼,骗走她的图纸后,黄大婶也对郑木匠好感度直线降低。
这么个坏心肠的人,也确实不能将生意托付给他!
“郑木匠已然是咱们这十里八乡手艺最好的木匠了,你若是想再找,怕是难。这几个村子里的木匠,都唯他马首是瞻,这次一回去对方定要给你穿小鞋!”
黄大婶如是分析道。
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设想的一般,两人连着问了隔壁几个村子里的好几个木匠,都不愿意接下叶蓁的活。
甚至还有些,连门都不给开,态度十分明显。
这一下午,算是白折腾了。
却也让叶蓁明白,郑木匠这是故意与自己作对,想要自己低头。
心里憋着气的叶蓁哪里可能服这个软,哪怕是这张图纸她烧了,都不可能给对方!
正当她气得想毁了图纸时,黄大婶眼角一跳,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听说过的一个消息。
“有办法了!”
她将叶蓁拉进自己屋里,小声说道:
“听闻城里有一家木匠铺,老板姓左,以前跟郑木匠是师出同门。年轻时不知两人闹了什么矛盾,这左木匠一家都从兴南村搬了出去,从未再回来过。不如,你去找找这人?”
其实这只是黄大婶前些年与人闲聊时听来的,其中真假,她也不知道。
可如今附近村子里的木匠都被郑木匠收买了,叶蓁这边总不能一直僵持着吧?
黄大婶的话让叶蓁多了一分希望,她原本是不打算去城里找别的木匠合作的,有了郑木匠想骗图纸一事,她对别的木匠都升起了提防之心。
可郑木匠这口气,她心里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不管能不能跟这位左木匠合作,有机会能整治一下郑木匠,她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