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望月楼这边还是按照往年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
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不就是很明显的事了吗?
可如果对方的价格与自己一样,那大家都能收到,也就是个多少的问题了。
有傅如安出面,张学海不敢想着像以前一样独占鳌头,但总得五五分吧?
否则自己手里没了甘蔗,制糖工坊那边怎么办?
没想到,他以为的好主意,却被傅恒断然拒绝了。
“五文钱一斤是我家公子定好的价格,我无法更改。”
慢悠悠的喝着茶,傅恒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丝毫不接对方的茬。
张学海什么意思,他能不明白?可叶蓁对于价格这块是拿捏得死死的,绝不可能像他一般压到那么低。
叶蓁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从她愿意出钱赈灾就能看出,更何况对方今日还特地将甘蔗的价格又往上提了。
“傅掌柜,人啊,总得为自己做做打算!”
对方的拒绝是张学海没有预料到的,他还以为对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能再进一步的暗示。
可傅恒眼皮子都没抬,就挥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我只是一个分店掌柜,做不得我家公子的主。若您想要商讨一下甘蔗价格,还烦请去找我家公子。”
这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压根就没把对方的言下之意放在眼里。
他的这幅态度气得张学海脸都青了,咬着牙不知说什么才是。
而傅恒还没说完呢,只见他抬眉冲着对方轻笑一声,补充道:
“哦对了,我家公子今日派人来信说,咱们县城里的甘蔗品质十分不错,特地又将甘蔗价格提升到了七文钱每斤。”
这话半真半假,傅如安压根就没插手过甘蔗的收购价格,全都是由叶蓁一人决定。
但对方不是说不能暴露她吗?傅恒干脆就用自家公子代替了。
一听到七文钱每斤的价格,张学海都快气晕了,恨恨的站起身,瞪了一眼傅恒后甩袖离去。
对方五文钱一斤,自己都没能有胜算,更何况七文钱?
这下好了,哪怕是他恢复了原价,都还比对方低了两文钱。这不是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坐在马车上的张学海一肚子气,想到这件事就气得牙痒痒,却又不知如何处理。
眼见着制糖工坊那边的甘蔗存货越来越少,而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如今更是连甘蔗都快收不到了,他怎么能不急?
虽说他是户部主簿,是个有官职的人,但让他最受县令青睐就是这制糖工坊。
尤其是今年能制出价值千金的白糖之后,县令就经常关注工坊,时不时的问几句情况。
要是工坊那边真断了甘蔗,没办法继续生产,届时责任最大的可不就是他张学海吗?
咬咬牙,张学海脸庞扭曲了一瞬,他掀开布帘,对外面的马夫说道:
“去县令家!”
马夫闻讯扬起手中的长鞭,马不停蹄的赶向另一个位置。
叶蓁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抬高价格让她无意中又多得罪了一个人,她也只是从百姓利益出发,想做些造福百姓的好事罢了。
眼看着工坊这边的几个新人都熟练许多后,她回到了家里。
忽然瞧见被自己放置在桌上的请帖,叶蓁心神一动,拿着请帖瞧了几眼。
赏花会,她自己是没参加过的。
但继承得来的原主记忆里倒是有不少关于这种聚会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一群王公贵族的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赏赏花品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