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贱婢放松警惕,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
心里暗暗定下了计划,赵云晴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怨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赵云晴,你要忍!
……
岭南城外。
西宁王已经来信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瑞贤王舍弃了赵云晴,赵云晴只得暂住成安王府,既然新娘子在这,楚霄就不适合再多逗留了。
更何况,他也得回去准备迎亲各项事宜。
故而,今儿一大早,成安王便与谢云殊叶蓁等人来送别楚霄。
成安王满脸笑意,做足了平易近人的长辈模样,和蔼的望着楚霄。
“楚公子此次回去西宁郡筹备婚事,路途遥远,千万要小心为上。”
“瑞贤王已经来信,这桩亲事乃是板上钉钉的,你们小夫妻亦是情投意合,不急于一时……”
楚霄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也罢,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必再多言。”
他抬头环视一周,心里万般烦躁。
他堂堂楚家嫡子,却得娶这么个货色!
说实话,赵云晴容色并不差,也称的一句佳人,只可惜在他眼中身份低贱,只是个庶女。
样貌品性也瞧不出如何出众,距离他楚霄心目中的妻子远的很呢。
而且这次的事情也蹊跷得很,只可恨当时成安王这老匹夫来的太快,容不得他压下这件事。
楚霄越想心里就越烦躁。
再想到自己还要千辛万苦回西宁郡筹备婚事,只恨不得那一日重新来过。
双方都是称霸一方的王侯,这件事情以丑闻开端,之后的流程更是要走的端庄大气,繁华如梦,这才能配得起双方的身份。
想到父亲来信的叮咛,楚霄烦躁的一甩鞭子:
“王爷且留步吧,之后的路程不必再送。”
叶蓁一旁默默看着,低声道:
“无论如何,这事也定下了,即便他们不乐意也没办法。”
谢云殊微微挑眉,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叶蓁。
叶蓁一脸莫名:
“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谢云殊并未回答,只是转过身去嘴角微微扬起。
叶蓁越发摸不着头脑,只能归结于此人又在胡思乱想。
却不知谢云殊是想到了二人的经历。
说来他们不也是从相看两厌走到今日这一步吗?
可见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楚霄心里不舒服,走的也利索,极其难得的没有折腾人,将人送走之后,叶蓁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
“一群废物!”
“夏博瀚那老匹夫只带了那么点人手上路,你们前前后后派了多少人过去了!为何还不能拿下那老匹夫!”
愤怒的声音响起,高坐高位的中年人怒极攻心,抄起桌上的杯盏狠狠砸在下面人身上。
或许是意外,那杯盏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头上,只听一声沉闷的“砰”声,一道鲜血蜿蜒而下。
流血之人却半句不敢多言,“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属下失职!”
“失职,失职!你只会说这句话!”
中年人愤怒的将桌子上所有东西狠狠砸下来,阴鸷凶狠的盯着趴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