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H趁着赵云晴午间小憩的时候,小琴交代了看门的守卫几句,从赵云晴的房中离开,去找成安王汇报情况。
“她果真如此说了?”
成安王捻着一枚棋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小琴垂首站在一旁,点点头道:
“千真万确,奴婢亲耳听到的。”
成安王自然知道赵云晴是个蠢货,谁对她有利,她就夸谁,可这下突然说他成安王竟然比她亲爹瑞贤王还好,这不得不让成安王心中起疑。
之前瑞贤王来信时,谢云殊就提醒过他要注意,成安王心中七上八下,一时有些忐忑,便又差人去请了谢云殊过来。
谢云殊赶过来时,见到小琴也在这里,当下了然。
“王爷喊我过来,是因为那位郡主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了?”
谢云殊直截了当地说了,成安王乐得不用多说,只让小琴又将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前面都还好,说到成安王给她赵云晴准备了这么多嫁妆,比瑞贤王这个亲爹还好时,谢云殊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成安王好笑地摇摇头,默默放下一颗棋子。
谢云殊撩起袖子,几乎没有停顿地执棋落子。
“这位郡主未免太外放了些,原本还几次三番想要逃婚,现在倒是老实了,甚至还挑剔起嫁妆来,也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得了什么命令。”
谢云殊猜测道。
“不过她……也确实不太聪明,因为丰厚的嫁妆就倒戈,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番话和成安王的想法不谋而合,他长叹一口气,又落下一子:
“正是,本王也瞧不出她走的什么路数,只觉得她所做之事有些刻意。”
谢云殊沉思片刻,说道:
“距离婚期尚有几日,他们若真有什么图谋,只怕到时候才会露出马脚,王爷不如再看上几天。”
这意思就是一个“等”字。
成安王与谢云殊互相厮杀数十子,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他也明白现在就想要个水落石出几乎不可能。
“你先出去吧。”
成安王丢开棋子,漫不经心挥手让小琴离开。
“继续看着赵云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记得汇报。”
“是。”
荒地。
农部主簿正在巡视建房进度。
难民们聚集在刚开垦出来的荒地附近,正懒散的搬着木材,见到农部主簿过来,才假装正常地搬上几块,等他一走,大家又放下木材,坐在地上休息。
农部主簿从一侧慢慢走过,目光从难民身上掠过,他并没有认真看他们在做什么,只是随意地瞥上几眼。
然而就是这漫不经心的几眼,却让他发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
农部主簿喊来难民头子,喝问道:
“怎么就只剩这点人了?”
只见荒地上人影稀稀落落,原本应有百来号人,现在一眼望过去,却是明显少了不少。
农部主簿在心中粗略估计一二,猜测大约少了十几人。
若是一两人跑了,还能糊弄过去,可这一下少了十之一二,饶是眼神再差的人也该发现不对劲了。
“这……草民也不知道啊。”
难民头子满脸茫然。
“草民一直认认真真在做工,倒是不曾分心于人数多少上。”
“大胆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