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在京城过得舒坦,全然忘记,成安王好歹是一名王爷。
成安王虽然为人处事比较低调,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野心,但从这段时间相处来看,成安王不仅有野心,而且还很大,甚至有着铁血手腕。
如今又处于自身的封闭之中,京城天高路远,就算天子有再大的权利,也不可能伸手伸到这来。
当真是愚昧至极,居然还想着借此威胁成安王。
“王爷接到来信,更是勃然大怒,先前是以为叶蒙和我们有关系,所以并未出手,如今叶蒙断了腿,又撞了脑子,想来不会好过。”
谢云殊一边给叶蓁扇风,一边替叶蓁倒茶。
叶蓁不由得嗤笑一声:“如今清远侯来信一封,无异于火上浇油,等同于把叶蒙往死路上送。”
成安王本就瞧着叶蒙不顺眼,已经出手对付,按照计划屡次进行,如今清远侯又来信一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远和嫌叶蒙活的太久,想着推波助澜一把。
与此同时。
身处于床上昏迷的叶蒙,幽幽转醒,腿部传来阵阵剧烈疼痛,痛意触觉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每每动一下都痛得叶蒙面色扭曲,还有额头上的伤。
先是整日蹲守在茅房后,如今,又伤了腿,磕破了头。
这让叶蒙如何能接受?
“把县令给我喊来。”
叶蒙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扯动伤口。
赵县令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正准备写信给叶蓁,就听管家匆匆来报,说叶蒙已经醒了要见他。
虽说看叶蒙不顺眼,但是为了做表面功夫,赵县令还是不得不先放下手头上的事,先去见叶蒙。
刚走进屋。
哐当——
一个杯子猛的朝着赵县令丢来。
好在赵县令躲避及时,避开了杯子,如若不然这脑袋可就得遭殃了。
赵县令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面带微笑,看着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叶蒙。
“大人!”
瞧着赵县令过来,叶蒙咬牙切齿道。
“昨日之事你要作何解释?”
赵县令却一脸无辜:“大人,平日马儿温顺的很,下官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疯,而且早就听闻大人骑术了得,原以为这种码能轻松制裁,可谁曾想您会从马上摔下。”
一捧一踩,让本就心情阴霾的叶蒙越发的不爽,气得心里是呕血。
这老不死的绝对是故意的!
“如今本官摔断了腿又磕破了脑袋,我若是将此事禀明上去,你觉得你头上的乌纱帽可还保得住?”
赵县令依旧面不改色,双手拱拳。
“那大人想要做何处理?才能解心头之恨。”
“哼!”
叶蒙冷哼一声。
“那马发疯,伤了本官,我命你将那马宰了,不仅如此,还有伺候这匹马的马奴也有罪责一并问斩!”
不仅要处死这群下贱的货色,她还要上报给京城,让这老不死的乌纱帽摘了。
“大人这可使不得,此处环境贫瘠,不比那偌大的京城繁华盛世,这一匹马乃是千金难求,还请大人三思!高抬贵手,饶了那马奴一命。”
本就是叶蒙骑术不精,控不好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妄想宰了他们的良马,痴心妄想。
瞧着一个小小的县令,公然跟自己唱反调,叶蒙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话?”
“下官清醒的很!还望大人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