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机会便是辅佐成安王成功上位,只要有说话的份,他们便可打漂亮的翻身仗。
流放前的屈辱,还有那些正在纸醉金迷京城享福的仇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让她的目标变得越发的远大。
那些人若是瞧见他和谢云殊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想必会乱了阵脚吧。
谢云殊宠溺的摇了摇头,言语中尽是对叶蓁的宠溺。
“我知晓你的一番用心良苦,既然你想,我自然是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他本就不甘于此,如今又有叶蓁的支持,还有什么好怕的?
叶蒙苏醒而来,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不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而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客栈。
因为腿脚不便,不能行走,去哪全都得听赵县令的指令,赵县令说往东那些下人绝对不敢往西。
叶蒙手中的权力被正式剥夺,每每送出去的信封都会被赵县令先行一步拦截下来,并且当着叶蒙的面将那封信烧成灰烬。
这已经是被烧掉的第三十六封信了。
叶蒙盯着火盆里面的灰烬,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望着得意洋洋的赵县令。
“你究竟想要如何?才肯放过本官!”
赵县令嘿嘿一笑:“钦差大人,您这是何意,瞧您这话说的,属实太伤人心了,下官不过是念及钦差大人行动不便,所以才会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吗,何来的放过一说?”
叶蒙被赵县令的这一番说辞气得直呕血,更是有苦难言。
如今的他,空有官位,没有实权。
就连带来的那些人也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心意,和赵县令助纣为虐,沆瀣一气。
“成安王许诺你的,本官照样能许诺你!等我回了京城,一定会不负众望,让我爹向皇上请命,封你一个大官做一做,绝不会让你在这这穷山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埋没!”
现在叶蒙唯一能做的便是给赵县令画饼。
他相信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如此诱惑。
赵县令顿时被叶蒙的这一番话给逗笑了。
“本官倒是不屑高官做,在这地方当个官也能落得清闲,压力也不同,京城的大,就连钦差大人,您不是照样得听我安排吗,要你死要你活也只是一句话罢了!”
在这,他可以将自己的权利发挥到最大。
若是到了京城,方方面面都要受缚于人,指不定还会惨遭狼狈的报复,到时更别说有什么高官做了小命,更是堪忧。
叶蒙顿时被赵县令的那一番话给惊呆了。
他想要他的命?
“你敢!若是我死在了这成平洲,到时皇上追责起来别说你就连成安王也难逃问罪,你一个小官恐怕还会有掉脑袋的风险,至于王爷,可能还会被流放到更加偏僻的地方,你在说出这番话时,可有想过你们的后果?”
叶蒙喋喋不休的威胁着赵县令,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赵县令冷笑一声。
“时至今日,钦差大人,您还在做着白日梦呢?如今几位大人已然和王爷沆瀣一气,就算你死在这,只需要几位大人动动口舌,说你是不小心病死,无凭无据,皇上也不能拿我和王爷怎样!”
赵县令牙尖嘴利,得意洋洋,顿时把叶蒙磨得哑口无言,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变得有气无力。
是啊!
正如赵县令所想,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已然和成安王沆瀣一气,仅凭自己的死因,完全容不得皇上处罚成安王,自己可能还会白白送了一条命。
这一刻,叶蒙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嚣张劲,顿时变得怯懦不堪。
“你们究竟想要如何?如何才肯放过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