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照顾夫人。”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高姨娘的院子。
让管家备马,策马奔腾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御书房内。
皇上正在批奏折,身旁的老太监拿着拂尘来报。
“皇上,清远候求见。”
“让他进来。”皇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清远候被老太监引入御书房,瞧着正在批理奏折的皇上,双腿一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闷哼声。
连续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用足了力气。
“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方才的动静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清远候额头磕的红肿,双眼猩红。
“何事,让爱卿变成这般模样?”
清远候双手紧紧相扣跪在地上,哽咽的控诉着赵高渂的罪行。
“启禀皇上,微臣唯一的儿子,被派遣至成平州,去了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不明不白的去了,让臣白发人送黑发人,成本就只是单薄,如今唯一的血脉死在了外面,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说着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个个有回声。
皇上心中愕然,表面却面不改色。
“成安王性格温和,虽说成平州较为贫瘠,却管理的井井有条,叶蒙又怎会不明不白的死在那成平州,莫不是有人谎报?”
赵高渂自打精力丧妻之痛之后,便一直低调行事据成平州的探子来报,赵高渂也并无什么行动,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将自己的管辖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虽说不能人人保护,但也还算过得去。
派叶蒙过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却不曾想叶蒙会死在成平州。
清远候红了眼眶,又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
“还请皇上明鉴!如今死在了成安王的管辖地,姐自知身份低微,没资格弹劾王爷,但姐还是希望皇上您能给姐一个公道。”
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断,不可能让赵高渂好过。
如今他已经年老色衰,并不可能在延绵子嗣这一说,已经没有这么大的精力了。
说着,清远候声泪俱下,倾诉着自己这来之不易的儿子,叶蒙死的有多冤多冤。
皇上原本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瞧着老泪纵横的清远候,顿时觉得惆怅不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而且赵高渂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安分守己,本本分分。
若是真的计较,怕打破中间的这一层和平线。
赵高渂本就对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好不容易将两人之间的恩怨放下,如今又闹出这档子事。
糟心!
左右都不能得罪,着实令人头疼。
叶蒙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成平州,这也必须得给个交代。
“下个月便是中秋夜,届时我会将成安王召回京城,等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若真的是成安王的疏忽,我自然是要还你一个公道。”
既然不能两方得罪,那就只能先将人召回京城。
清远候闻言,心思了然,也不再借此要挟。
如今皇上松了口,等赵高渂回了京城,再对付也不迟。
……